,但情有可原,再說你已是大哥的妻,便是我們這兒的人,天將真要怪罪,也不能將你拘迴天庭,了不起就是念個兩下,就算要罰,也是我們這兒的事,我和御風會共同保你的。”
她本想說些什麼,但看著他熱心的弟弟,她只是點點頭。
他們的焦慮,不用說出來,她也能感覺得到。
事情,絕非如此簡單就能解決。
不然,無明不會隱瞞其情。
她知道,他們也一樣曉得。
但她並不擔心,也不害怕,來此地之時,她早已有了覺悟。
所以,當他們帶著她來到數丈高的寒鐵大門前時,她反而比在無間還要鎮定。
見有人來,高大如山的守門夜叉,立時一左一右的伸出三叉黑戟,出聲制止來人上前。
“殿內正在開審,閻羅有令,無論是誰,不得任意打擾!”
“你們不知道我們是誰嗎?”秦御風見狀,火大的上前喝斥:“讓開!”
守門夜叉聞言卻不動如山,面無表情的再道:“當然知道,但閻羅有令,恕咱們無法放行。”
“你們——”御風聞言,惱火的欲上前罵人。
“御風!”秦天宮出聲制止了他,從懷裡掏出早先和二哥要來的令牌,高高舉起,喝令道:“此女為本案證人,今奉判官之命,帶人到案。”
守門夜叉一愣,互看一眼,雖這令牌的確是真,但依然有些遲疑。
“此案若有誤判,你倆要負責嗎?”秦天宮鐵青著臉,冷聲斥喝:“還不讓開!”
這案子關係體大,若有什麼差池,還真不是他倆可擔得起的,如今遭七爺這一喝令,不禁退了開來。
見七哥斥退了守門夜叉,御風等不及夜叉開門,立時上前,推開那高數丈、重萬斤的寒鐵大門。
隨著他伸手而推。
風起,門開。
一線明亮火光,從狹長的門縫內透出。
然後,在寒鐵大門被越推越開之時,她才看清了玄冥宮森羅殿內的景象。
森羅大殿,高數十丈,寬也數十丈。
殿內兩旁,聳立著數十根寬達丈八的巨大青黑色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懸掛著鐵盆,鐵盆內,火如烈焰般的燒著。
地上鋪著的黑色石板,黑得發亮,它們反射著柱上的燈火,讓殿內的一切,無所遁形。
在殿內正中央,有一玄色大鼎,冒著冉冉青煙。
鼎後,有高臺,高臺上有案桌,也有人。
案桌後的大椅上,坐著一面貌嚴酷,青眉黑瞳,黑衣金冠的人。
他身邊,有一人佇立,衣冠和案桌後之入神似;案桌右前方,則有一身著白色戰袍盔甲之人;案桌左前方,則站著一冷麵肅目,身穿金邊黑袍,手持筆管的白臉男子。
但,在這些人之中,她第一個注意到的,卻是那站在臺前階下,背對著她的男人。
火,熊熊的燃燒著。
森羅大殿中,除了那人之外,每一個人都抬起頭來,看著違令闖入的他們。
她跟著御風和天宮,穿過廣大的大殿,踩著冰冷的石板,來到臺前。
“秦天宮、秦御風!你們倆好大的膽!”黑袍男子,在他們來到階前,才冷冷開口,“你們倆難道不知這兒正在審案?”
秦天宮拱手,低頭稟明。
“稟判官,天宮知道,但此案另有隱情,未免判案有誤,御風及天宮特領人證前來。”
“人證?”他神色未變,只看向他們身後的女子。“誰?”
御風跟著上前,一樣拱手低頭,報出她的名字。
“天女雲夢。”
聽到此名,那立在臺前階下的男人,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