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牛清德想著自己被呂琪捅了一鋼筆以及被王橋追打之事,恨恨地道:“呂琪是分到舊鄉中學的老師,長得漂亮,剛到學校就被王橋糾纏,後來強迫發生了關係,這事情舊鄉人都知道。呂琪是年輕女人,面子薄,就忍了。這個女孩子還是有點志氣,發憤讀書,考上研究生走了,這才擺脫了王橋。”
彭克噗哧就笑了出來,道:“清德,你編故事的水平也太差了吧,你要說其他人,我可能信上三分。他就在我身邊,我觀察了幾個月,這人品德上沒有問題,為人很穩重的,否則邱書記也不會招他作女婿。王橋長得帥,多半那個女人是自願的。”
幸好牛清德是黑面板,看不出來紅臉。他急道:“我真的沒有亂說,這事在舊鄉很有名,很多人都知道。”
彭克用手指點著牛清德,道:“據我所料,你肯定和王橋有矛盾,否則不會每次談起王橋都要給他灑眼藥。你們到底有多深的矛盾,如此化不開,你哥和邱主任關係挺不錯的。”
塗三旺笑道:“我聽成功說起過那天的事,清德和王橋矛盾挺大。”
彭克道:“我看就算了,又沒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大家都在昌東場面上混,何必耿耿於懷。”
牛清德被揭穿了也不尷尬,繼續嘴硬,道:“我是出於公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我還是政協委員,曾經還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其他不說了,王橋是魏延式人物,千萬別太信任。邱主任是被矇騙了。遲早要後悔。”
彭克閱人無數,對牛清德的小話也不以為意。但是小話就如春風,總會在不經意間浸入人心,耳朵裡經常聽到牛清德的詆譭。彭克不知不覺中也對王橋起了防範之心。
做為領導身邊的人,不能完全贏得領導信任,是很難有大作為的。彭克讓王橋去擔任創衛辦常務副主任,既是工作需要,也有不知不覺受到影響的原因。
打完麻將。已至深夜。
塗三旺道:“彭縣,鬆鬆骨,坐了幾個小時,身體都僵了。”
彭克道:“算了,太晚了,明天事情還多。”
幾人打著哈欠,目送著彭克離開。秘書章同國在領導打麻將的時候在車上睡了一覺,倒還有點精神,精神抖擻地開車。
彭克參加這些活動時一般不帶駕駛員,只帶秘書章同國。這輛車也不是縣政府的車。而是塗三旺公司的車,平時停在縣政府旁邊的車庫裡,由章同國來開。
章同國跟在身邊三年多時間,是完全可以信賴的,近期彭克準備將章同國提為綜合科科長。身邊人鞍前馬後侍候著,總是有所希望,如果不能按時給予回報,難免會導致身邊人離心離德,這是彭克的用人之道。
他之所以不是太放心王橋,另一個原因是王橋與邱大海的關係。具有這種關係的人可以讓其做事,比如創衛辦這種難事交給王橋就很恰當。要象章同國那樣無怨無悔地侍候自己,王橋就不合適。
晚上睡得太晚,早上八點鐘被鬧鈴叫醒時。彭克腦袋還是沉重無比,拖延了一會才從床上起來。他到衛生間用電動梯須刀亂了鬍子,又用了點護膚霜,這才慢慢有了精神。
小區門口,駕駛員老劉和章同國有一句無一句地聊著。老劉道:“聽說楊主任要到省黨校去學習,他走了。誰來頂替楊主任那一角。”
章同國故意打個哈欠,道:“這事還沒有定。”他人年輕,身體恢復能力強,昨晚回家倒頭就睡,早上匆匆忙忙洗了澡,換上新衣服,又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熬夜的痕跡一絲也無。
老劉是縣政府的駕駛員,跟彭克開車也有三年了,雖然不如章同國那麼受到重用,關係也還不錯,算是小圈子裡的人,他抽了口煙,道:“我說的是不是辦公室的工作,是誰跟著我們老闆。”
從慣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