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知遇之恩,商懿心中動搖,但仍舊堅持恪守禮制,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祝謙最難得的,就是同樣的尊重她。
後來,商懿寫了一首詩回贈給他。
“池水漪漪島樹深,病餘扶檻戀清陰,誰知六尺簾波影,留得謙亭萬古心。”
講到這,張霏霏也不禁發問,道,“你居住在祝府的時候,你的丈夫呢?難道就完全不聞不問嗎?”
商懿悲傷的搖了搖頭,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汪文迪反問道。
她言語中甚至直呼其名,道,“我與子季暑從格桑花田之事起,再無聯絡,謙哥也從不與我提及他的訊息,後來我一心放在了我的繡品上,直到……”
直到商懿的身體再次出現了問題。
她開始看不清東西了。
對於繡娘來說,最重要的東西,自然就是手和一雙明亮的眼睛。
她雖然積極的接受治療,可是視力還是明顯的日漸下降,大夫說,她用眼過度,加上之前心境起伏之時她終日以淚洗面,已經對眼睛造成了無可挽回的損傷,即便治療,也只是拖延瞎的時間罷了。
這訊息猶如晴天霹靂,不過這次她的心理承受力已經強了不少,不至於像上一次一般崩潰絕望,而是致力於尋找補救的辦法。
在祝謙的建議下,商懿決定把這些年積累的刺繡心得、技藝技巧,從入門到熟練,以及如何以畫入繡……等等,編成一部著作,幫助後人瞭解刺繡這一門傳統的手藝。
於是她口述,祝謙筆錄,寫成了一本傳世經典。
就在成書的前一晚,祝謙給她帶來了一樣東西。
熊巍問道,“什麼東西?”
商懿面色平靜,答道,“燕爾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