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謙依舊耐著性子,道,“我給你買了最新的畫集,你就聽我的話吧。”
聞言,商懿抬起了頭,第一次認真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這個年長者始終那麼溫和,始終對她那麼有耐心。
她被他扶下床,護在臂彎裡,走出了門。
“我自己走吧……”這樣的近距離接觸,讓她心中蔓延出一種別樣的感覺,她很清楚,她不應該有這種感覺。
他高興的像個少年,仍未撒開她的手,道,“還沒到呢。”
商懿問道,“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祝謙答道,“去看真正的格桑花田。”
那是她此生見過的最好看的格桑花,大片大片的,她甚至想永遠的在那片花田中沉沉的睡過去。
站在格桑花的懷抱中,祝謙對她說,“蕤賓,重新作繡吧。”
“我帶你去申城,那裡出現了好幾位繡藝絕佳的大師,你和他們一起切磋學習,然後我們再一起回靜海,我們把一路上的東西都繡下來,我幫你,我給你打下手,好不好?”
祝謙很清楚,只有在刺繡的時候,商懿才有靈魂。
商懿低下了頭,失落道,“我已經很久沒有……我害怕我作不好。”
“不會的,蕤賓,”祝謙安慰道,“你的技藝是獨一無二的、絕無僅有的,你看看這片格桑花田,難道你不想把它永遠的留下來嗎?”
商懿重新抬起了頭,格桑花田美得不可言喻,或者真的只有繡品,才能真正的留住此時的盛景。
她小心的問道,“我在靜海能看見格桑花嗎?”
祝謙拉起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起誓道,“蕤賓,我答應你,你一定會在靜海看見綻放的格桑花的。”
回憶到這,商懿臉上的神情就好像回到了那時一般,露出了既幸福又擔憂的糾結神情。
“後來呢?”三人中聽得最認真的竟然是熊巍,他嚴肅的催促道,“後來格桑花到底有沒有在靜海綻放?”
商懿笑了笑,繼續道,“靜海的氣候,要養育格桑花,是要花費一些氣力的。”
在她重新拾起針線的時候,祝謙就在研究如何養活格桑花。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段時間後,祝謙還真的把格桑花養活了,好幾盆,只有一盆開花了,而且這一盆中,有兩株緊緊相連的格桑花。
祝謙把這盆花送給了商懿,為慶祝商懿完成她復出後的第一幅作品——
格桑花田。
在祝府中,祝謙特別為商懿打造了一處別院,院子裡有一處極美的湖心亭,名為‘謙亭’,商懿經常在那裡作繡,祝謙則陪在她身邊。
很難想象,如祝謙一般細心細緻的人,本業竟然是一位劍士。
他所使用的武器名為‘唐刀’,外形似劍,實則是刀,單刃,刀身狹直,長柄,不過這種刀如今大約已經失傳了。
自從見過商懿的繡品後,他就對這位針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從各個方面瞭解她這個人,接近她這個人,在認識她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刀。
商懿已不再年輕,但仍然秀色超群,面板白淨,身姿婀娜,尤其是舉止嫻雅,性情溫良,自帶一分嫋娜的氣質與韻味,與她身上的書卷氣加上超凡的繡藝,更加叫人愛不釋手。
在祝府,祝謙為了寫了那首詩。
“楊枝絲短柳絲長,旋合旋開亦可傷,要合一池煙水氣,長長短短護鴛鴦。”
商懿是拒絕的。
她內心還是一位很傳統的女性,雖然非常感激祝謙把她從黑暗的深淵中撈出來,之後還帶她去各處學習,幫她把繡藝發揚光大,還帶她去了華夏之外,將她的手工藝真正的傳到了全世界。
但這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