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賓客舉杯暢飲,無話不說。
壁上的時鐘轉了一個點,才有人上了臺子,告知眾人,《四五花洞》已經準備好了。
鼓弦一響,此戲便拉開帷幕。
高玉繩把高槐夏抱在懷裡,目光沉沉,欣賞著這一出他安排的戲。
扮上潘金蓮的四人兩真兩假,各具特色,唱功與身段俱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很容易就把觀眾給引入情境當中,這四人甚至壓過了所謂名家的風頭,一時間頗為引人注目。
而這四人互相之間,演唱藝術又不分上下、旗鼓相當,可謂是平分秋色,任誰也挑不出更好,挑不出一絲毛病。
真真是老天爺賞的飯吃。
一曲終了,喜慶熱鬧的氛圍更是有增無減,眾人緩了一會兒,才從戲曲中脫離出來,止不住的叫好,紛紛向周圍的人打聽,這四人是什麼名字,何處的來頭。
尤其是張效坤,看迷了眼,一拍大腿,讚道,“高兄,你眼光真毒,這四人……絕了!”
高玉繩一面笑,一面衝四人使眼色。
四人會意,這才前後下來,正式的見過張效坤,做了自我介紹。
今夜一唱,這四大花旦的名號算是叫起來了。
成名,一旦有了機會,就是極容易的事情。
鬧到深夜,張司令府的宴會才算結束,眾賓客有的留宿,也有的歸家,盡皆離席,四人拜別張效坤,打算去同高玉繩謝恩。
此時的高玉繩正在院外,同高槐夏說著什麼。
“夏兒,你要精通京劇,還要向他們四位多加學習,待你長大之後,若是碰到技藝能與他們媲美的人,你務必要助其一臂之力,登上殿堂之中,將京劇完美的發揚傳承下去。”
高玉繩遠遠的看著四人,如是道,他眼底幽深,像藏著一潭黑色的死水,叫人看不清楚、捉摸不透。
高槐夏勾著他的手指頭,答道,“父親所言,孩兒記住了。”
話音剛落,四人便被簇擁著送了出來,他們直直奔著高玉繩而來,剛到了跟前,就要行一大禮,高玉繩連忙抬手打斷。
他道,“不必如此,機會我給了,抓住機會的,卻是你們自己,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若沒有你們的十年功,今日定然搞砸,何談成名?”
“先生……!”四人齊聲喚道,眼眶微紅,千言萬語又都咽在了眼神中。
“今後你們的路就靠自己去走了……”
說到這裡,畫面忽然變得模糊起來,自黑夜中匯聚起無邊無際的白光,讓張霏霏不得不抬手護住腦袋。
白光來的猝不及防,一瞬之間,她靈力不穩,睜開雙眼,被迫回到了現實世界。
她喘了口氣,捏緊了汪文迪的手。
他忙問道,“如何?出什麼事了?”
她搖了搖頭,又做了幾個深呼吸,答道,“沒事。”
張霏霏把剛才所看見的一切講了一遍,接著道,“來的突然,我再進去看看,護法的事還是交給你了。”
“等下,”他關切的打斷了她,阻攔道,“不必過於著急,你臉色不好,想來是消耗太多了,不如好好休息後,再進入其中也不遲。”
她撐著腦袋,的確盡顯疲乏之色,道,“難道里頭還有禁制?”
“不會的,”汪文迪順了順她的後背,道,“應該是高玉繩心境上的變化引起的靈念波動,你先養神,晚點再說進去的事。你剛才所看見的這段故事中,有一個最大的疑點。”
張霏霏靠在他肩上,舒服的窩進了沙發裡,問道,“什麼疑點?”
他沉聲道,“高槐夏。”
她疑惑道,“怎麼說?”
“你在其中看見的高槐夏多大?”
“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