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如若用在大小姐的傷處,且能否湊效還不得說,萬一針絲入骨,豈不是活活更加重病情。”
許掌櫃在旁邊也點頭道:“陳先生說的是,我們百益堂平時就鮮少用那針縫之術,不過是用在毒瘡病人切除之時,尚風險很大,那一次那個破潰的年輕小子,還因為紅腫破爛,最後絲結未及拆開人就死了。大小姐現在失血如此之多,怎可能經得起那般折騰……”
阮氏看著幾個先生議論無果,只急心道:“那,便無法醫治了嗎?”
陳先生嘆一口氣。
坐在旁邊的知秀,眼淚嘩地一下子流下來。
曾齊越和章榮孝坐在閣外,忽然聽到這樣的話,本來還懷著一線希望,如今,卻剎那間澆了一盆冷水般,整個都熄滅了。
妙兒……已經不行了嗎?
曾齊越的牙根都快要咬碎了。
這時丁松從門外急急地跑過來,附在曾齊越的耳邊就耳語了幾句,曾齊越立時噌地一聲彈起身來,兇狠地就往東院門外狂奔出去!
他一奔到門口,就看到那個人,直直地跪在院門之外,臉色如紙,表情如灰。
曾齊越立時怒火胸中生,兩步變成一步,一下子就急衝到那人的面前。
“楚墨予!”
他只喊出這個名字,楚墨予待一抬頭,就看到曾齊越如旋風般地衝過來,眼睛都沒眨一下,曾齊越的拳頭就狠狠地砸在楚墨予的臉上!
楚墨予閃都沒閃,被曾齊越一拳放飛出去!
砰!哐!
整個人向後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鼻間嘴角,血珠子迸出來。
曾齊越對著他就怒道:“你還有臉跪在這裡,你還有臉回來!我是怎麼把她交給你的,你是怎麼保護她的?!你如果沒有那個本事,你就別招惹她!你要招惹了她,你就要給她全世界!她現在被你害得躺在裡面人事不知,那些老先生們都說她沒有明天了!你聽沒聽得明白!她沒有明天了!她活不下去了!章知妙,要死了!!”
曾齊越怒吼,本來那麼憤怒,但眼淚突然就飆出來。
楚墨予從地上爬起來,眼淚和著血水從臉上往下流。
他跪回地上,默默地低頭:“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帶她走……我沒有保護她,沒有給她幸福……你們要打要罵要殺了我都行……如果妙兒不在了,我也不會活下去……我只求,給我一次機會……給我機會上我見見她……”
曾齊越一聽這話,如爆炸的炮仗一樣死死地揪住楚墨予的衣領:“你把他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想要見她?!”
楚墨予被曾齊越拎起衣領來,他抬頭看著曾齊越,聲音低道:“因為我能救她。現在只有我能救她!東北人在林中常遇飛禽猛獸,身上常常被抓破撕咬,傷口深及骨間,我們當地有一種醫術,可用羊皮線為人縫合傷處,不必拆絲動骨,只需要層層縫合,便能令肌膚恢復如初。妙兒被割破頸上,只有這等醫術,才能救她!求求你,讓我救她……只要能救活她,即便是讓我立刻死,我也心甘情願!”
曾齊越忽然聽到楚墨予的這話,,他拎著楚墨予的衣領,怔在那裡。
楚墨予看著曾齊越微紅的眼眸,黯然道:“我知道你對妙兒的心思,但,我與你同般,你喜歡她有多少,我只會比你更多更深!妙兒如果沒命,我會立即死在她的床前!就算來生,來世,地獄火海,我都會陪著她,生生世世……”
楚墨予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從眼眶裡掉下來。
屋子裡忽然間就傳出陣陣哭聲。
曾齊越的手一抖,他驚慌地回過頭去看,不知道這樣的哭聲意味了什麼,他不敢想,更不願意去想!知妙……知妙不能死!她不能!
這時,章榮孝聽到動靜也從院子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