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到底看見什麼了?”
楚辭心有餘悸地說:“我在進入排練場後,看到一些恐怖的東西……”他見文靜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眼裡閃出一絲不安的神色,就輕描淡寫地說:“可能是幻覺吧……我這幾天太累了,自從介入漁子溪那件兇案後,神經一直崩得很緊。”
文靜臉上的肌肉,神經質的抖了一下。他在將沏好的茶端給楚辭時,手在顫抖,茶杯的蓋子發出了響聲。
楚辭注意到這一細節,心裡升出疑惑,文靜緊張什麼?
“你……”文靜避開楚辭的眼睛:“沒有帶孟桐來?”
楚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之所以從漁子溪趕回G城來找文靜,就是想解開心裡的疑雲。他單刀直入地反問文靜:“你說,人有沒有可能被活活嚇死?”
文靜思索著:“有可能……不過,要看在什麼情況下。”
楚辭看著他的眼睛:“漁子溪侯玉良遇害時,打更人到了他的書房,據警方說,打更人是被活活嚇死的!”
文靜平靜了,他緩緩地說:“我聽說了……當天夜裡悽風苦雨,侯家陰森恐怖,打更人上了年紀,在這種情況下,若出現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有可能被嚇死。”
楚辭想起他剛才遇到的事兒,別說是老人,就是年輕人也會被嚇得魂飛魄散。自此,他終於明白打更之人的死因:大概屬於巧合吧,打更的老人在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看到了他不該看的……導致了他的猝死。楚辭感覺到他離真相越來越近,不由有些興奮。
衣帽架上,掛著一件黑色的絲絨披衫,像是文靜演變臉時用的服裝。楚辭取下來看著,發現這件披衫就是上次在漁子溪看到的那件,上面有被掛出絲的破痕:“你平常演出都穿這件披風?”
“是的。”文靜眼裡閃出一絲警惕的神色。
“我記得……你在漁子溪演出時穿的是金色的披風!”
“你記性真好!我上臺前這件披風突然不見了,演完了它又出現了,情急之下,我用的是法海的罩衣。”
楚辭認為他的解釋還說得過去。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人事前拿走這件披風,穿著文靜的披風去了侯玉良家。事完後又悄悄送了回來。會是誰呢?楚辭腦海裡驀然閃出一個人,他在漁子溪停車場曾經見過那個長得像自己的人。此人身手異常敏捷,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救出那賣花的小姑娘。他還對侯玉良遇害一事非常關注,事後在警方勘察兇案現場時,孟桐的攝像捕捉到他的身影。對了,此人在文靜上臺表演變臉時,他還上臺給文靜獻過花。從兩人親密的樣子看來,他們非常熟悉。還有,據警方推算,侯玉良遇害的時間是在文靜上臺之前…… 。。
第十章 文靜其人(3)
楚辭認真地說:“什麼時候也教我幾招?”
文靜吃驚地看著楚辭:“你,想學變臉?”
“是呵,變臉挺神的……既能將自己的真實面目隱藏起來,又可以變出許多不同的人臉……”
“你這是想入非非!這是一門藝術,生活中不能這樣!”
“其實,生活中何嘗不是這樣?有的人的面容,你根本就無法看清,所看到的都是假象……我這個人太直了,得罪了不少人。如果我會變臉,就把自己隱藏起來,對不同的人,出示不同的面孔……”楚辭看著一臉茫然的文靜,話鋒一轉,直截了當地問他:“對外,你教沒教過?”
“有一個。”
楚辭追問道:“誰?”
“幾年前,劇團到香港演出,有一個人死活纏著我,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要我教他變臉。”
楚辭拿出像機,調出他在漁子溪攝的照片,找到那個在停車場救出小女孩兒的青年:“你看,是他嗎?”
文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