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實,陸夫人被陸非遠的病嚇的魂不守舍,請了最好的大夫都不見好轉,將怨氣全部記到了新進門的兒媳婦趙芸娘身上,就連約定成俗的三日回門也給改成七日,就怕萬一帶出門去她的寶貝兒子一個撐不住撒手西去可如何是好?
可趙芸娘怎麼會被這小小藉口打回去:“今日不回門也得回門,還得在我孃家住上幾日,明日可是要進宮給聖上和皇后娘娘謝恩的。”
成親後第二日本該進宮謝恩,可也因為陸非遠的病給延誤了,趙芸娘對皇后姑姑那可是真真的尊重,陸非遠裝病一舉不僅打她的臉,更打她姑姑的臉,皇后娘娘的臉面便是趙家的臉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趙芸娘銘記於心,心頭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冒出來,一把推開那小廝衝到陸非遠房門前。
“梅月!”
“奴婢在!”
“給我去廚房端碗菜籽油來,我就不信這屋子著火了,陸非遠和那小賤人還不出來!”
趙芸孃的小院子裡便設有小廚房,不消片刻梅月便端著滿滿一碗菜籽油過來,跟在她後頭的梅香捧著滿滿一瓦罐的菜籽油笑的純良。
“哼,當我趙芸娘是好惹的?姑奶奶潑辣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趙芸娘本身就是個潑辣性子,拿過油碗便潑在紙窗上,藏在袖中的火摺子稍微一吹便有火星子冒出來,油與火相遇轟的一聲便著了起來。
在房內伺候的丫環大驚失色,不過是片刻的事,公子又吩咐他們不準外人打攪,怎的一言不合便縱起火來?
新進門的二奶奶果真不是個好惹的!這是親眼目睹大火著起來的陸府丫環小廝最清楚的認知。
陸非遠正躺在榻上酣睡,昨晚與丫環鬧騰之後便摟著丫環睡在榻上,被丫環的尖叫聲驚醒時他下意識去擰丫環的脖子:“混賬東西!誰準你們在房中大吼大叫的?來人!”
沒人回應他的怒吼,正門上的大火愈燒愈烈,堵在屋裡的丫環正尖叫著準備逃命,這房裡只有正門一個出口,誰也不敢從火裡穿過去。
陸非遠自然也感受到房中不同尋常的溫度,扭頭看房門上到處舔的火苗也大吃一驚,顧不得問是誰如此大膽,當即從踏上一躍而起,拿起桌上的長劍削掉剛剛燒著的窗扇,縱身便從房裡跳了出去,留在房中的四名丫環紛紛嬌聲叫著公子、二爺,火已經燒到窗邊,她們可沒有陸非遠的本事能從窗子裡跳出去。
“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挑水滅火!”陸非遠怒吼一聲,看著正在燃燒的房門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待他看到正捧著油碗洋洋自得的趙芸娘更是怒火中燒:“趙氏,你找死?!竟然趕在府中縱火,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給我送到柴房去!”
他原本想說將這個女人攆出府去,可想到趙芸孃的身份便忍住沒開口,但這一句送到柴房去也戳中趙芸孃的痛處!
“呵,陸非遠你真是狗膽包天!你當你是誰,說把我送到柴房去就送到柴房去?你裝病不與我同房,不與我進宮拜見皇后娘娘,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趙芸娘勾唇冷嘲熱諷道,自打趙皇后生下太子坐上皇后寶座還沒誰敢這樣同她說話,陸非遠雖是她新婚丈夫,可兩人一日也沒相處過,反倒將她趙芸娘弄的聲名狼藉,依趙芸孃的潑辣怎麼如此輕易放過陸非遠?
她話沒說完,陸非遠便三步並作兩步,揚著手在趙芸娘臉前晃了晃,最終咬著牙忍下沒打她:“若不是現在不是……時候,我一定要你全家的命!”
他最後一句微不可聞,趙芸娘只聽到他說要她的命,冷冷一笑道:“要我的命?陸非遠,我不要你的命才是抬舉你!”
“你!”陸非遠揚手作勢要打,趙芸娘連躲都不躲,直勾勾盯著他等他將巴掌落下來!
“哎喲喲,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著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