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府上拜訪。
招手叫來拂曉將她打算說了,拂曉記下,末了問:“夫人,此事可要去霍府稟報大夫人?”
論理,做女兒的有喜第一通知丈夫婆婆,再來就是要告知孃家母親,總是女兒與母親最親密。
到了霍容玥這兒,她卻沒打算此時通知母親,“等半月後大夫來過再告訴母親吧,免得她空歡喜一場。”
她話說的客氣,可拂曉何嘗不知自家姑娘對大夫人冷了心腸,做母親的偏心到那個份兒上也是少見,可轉身想想自身,她連自己親孃在哪兒都不知道呢。
霍容玥有孕後便覺得這府中防衛森嚴了不少,更能放心養胎,外事概不過耳,更不知道承恩候府趙大姑娘出閣當日新郎官陸非遠便害了病症,幾乎不能起身,但為了完成成親大禮,硬是讓丫環攙著與趙大姑娘拜堂完婚,當晚連洞房都沒有。
陸夫人瞧著臉色發白的小兒子愈加覺得娶趙大姑娘進門是個錯誤決定,她剋夫命硬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
趙大姑娘也忐忑不安,原本準備好好收拾一下新婚夫婿讓他一心一意待自己,此時也不敢擅自行動了,若真坐實她剋夫的名聲,那皇后姑姑也救不了她,她得老死在陸家一輩子,她那婆婆可不是省心玩意兒!
趙大姑娘身邊有兩個大丫鬟是成親之前皇后娘娘賞下來的,趙芸娘雖然不信任新來的丫環,但她親姑姑不會害她,仍然將丫環放在身邊伺候,反正她們相貌不是特別出色,不用擔心夫君被她們迷惑。
“二奶奶,奴婢瞧著二爺的病不像是真的,昨晚奴婢起夜路過聽到二爺房中有女人的聲音便忍不住趴在牆角看了看,二爺正……”趙皇后賜下來的丫環之一梅月紅著臉吞吞吐吐一副羞澀模樣。
趙芸娘瞬間急了:“相公正怎麼呢?”她心中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梅月湊到她耳邊蚊吶一般道:“二爺正摟著一個丫環在榻上做……那事呢!”
“什麼?!”趙芸娘騰的從榻上站起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她進門已經有兩日,因為陸非遠突如其來的病還沒有圓房,而陸非遠與她分房而居不說竟然摟著丫環亂搞!
“你怎麼看到的?”
梅月立刻跪下,絞著衣角道:“奴婢昨兒吃錯東西急著找茅房,可是從茅房出來便不認得路了,周圍又黑燈瞎火的,看到個一樣的屋子便以為是二奶奶您的,可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頭的聲音,奴婢絕不是有意去找二爺的!”
趙芸娘似信非信,只是此時並不是揪著丫環不放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要探探這陸非遠的病是真是假!
“二爺現在在哪兒?”她咬著牙問,若是陸非遠當真如此玩弄她的名聲,她一定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二爺在廂房躺著養病,他說不想打攪二奶奶休息。”一個陸家的家生子怯生生道。
趙芸娘惡狠狠看她一眼,冷笑:“不想打擾我休息?我看是不想別人打擾他和那賤蹄子鬼混吧!”
初時聽聞陸家將所有的通房打發出去,她還真以為遇到良人,沒想到陸府居然藉著打發通房的名義將陸非遠的相好藏起來,等婚後再找出來,不僅中傷她的名聲還讓她獨守空房!趙芸娘受過剋夫名聲的害,此時又被陸非遠無中生有,心頭那把怒火愈燒愈旺,當即什麼也不顧就往陸非遠房中去。
陸非遠房外守著兩名小廝,遠遠看見趙芸娘便做出攔人的架勢,此番舉動更是明擺著不將這正房夫人放在眼裡,趙芸娘氣沖沖走到眼前反而冷靜下來。
“夫君在何處?今日三朝回門我來找夫君回門,你們攔在這兒作甚?”趙芸娘只做是急著回府的新嫁娘,絲毫不提與陸飛遠廝混的丫環。
小廝互相看一眼:“二奶奶,二爺如今正在病中,不是說七日後看看二爺狀況再做回門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