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柳道:“那是你人品不好,怪誰。”
飛羽陰沉地看著她,蕭問柳完全反應不到自己被魔王盯上,怡然不懼。
她回到之前的船上,那船上的船把式若在夢中,鬼島沒遇見鬼,也沒人和他要聘禮,海盜來了,海盜又被打敗了,二擔和三海不是二擔三海,二擔三海又在船上出現了。
但他隱隱知道,也許以後困擾這往來商船的海盜和鬼島噩夢,就是因那假的二擔三海而散了,因此感激地磕了頭,再三承諾一定會好好送蕭問柳回巡查船。
鐵慈目送蘭仙兒攙著蕭問柳回船上,老遠蕭問柳還在不斷揮手,而她身邊的蘭仙兒一改前日的風塵氣,像個久經訓練的豪門奴僕,中規中矩地站在蕭問柳身後,倒把蕭問柳原先的侍女擠得遠遠的。
鐵慈奇道:“蘭仙兒什麼時候和蕭問柳這麼親近了?”
飛羽道:“聽說昨晚幫她打死了一條蛇。夜裡鬼島的人裝神弄鬼蘭仙兒去打鬼。還有之前海灘上聚會,蕭問柳喝多了,躲到林子裡方便,有男人趁機想路過,被蘭仙兒打破了頭。所以蕭問柳收了蘭仙兒做侍女。”
鐵慈漫不經心地道:“蕭問柳方便有人偷看這種事怎麼也告訴你?你又憑著女人的身份坑蒙拐騙了?”
飛羽道:“哪裡有呢,是她自己不聰明罷了。”
話音未落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還沒來得及找補,鐵慈已經哈地笑了一聲,道:“做個人吧你!”
遠洋商船給她送上謝禮,鐵慈謝絕了,道:“若是可以,請船主留個信物給我,以後我在盛都也有些小生意,或許需要船主的助力。”
船主自然應了,萬萬也想不到這小生意涉及天下,更想不到這一著是被鐵慈暗中把商船背後的大佬們都捆住了。
朝中大佬們的人情可不好欠,鐵慈抓住了就不會放手。
船主留了信物,還留了薦書,又表明日後定會向自家主子稟明今日之事,邀請鐵慈日後在盛都多來往。
鐵慈意味深長地道:“自然要叨擾的。”
她上了那艘改裝過的軍船,看著那邊海盜船回島,商船啟航,萍蹤在海灘上掘土,漸漸化為一個小點。
心中頗有感觸。
沒想到一夜鬼島之行,竟然有這麼大的收穫。
得了宗師,吞併鬼島,解決匪患,賣了大佬們人情,還暗中幫了狄一葦一把。
軍船上那個領頭的,是個中年漢子,自稱姓餘,並沒有對他們表露身份,只說自己奉命查辦這批海上禍患,多謝鐵慈相助。
直到鐵慈給他遞上自己的身份文書,說自己是來歷練的,對方才有點驚異地接了文書,道:“原來是躍鯉書院的英才。失敬了,在下餘多年,在狄指揮使麾下任步軍營守備。在下出來前,聽說躍鯉書院出來歷練的學生們已經到了,我們指揮使已經給他們各自安排了職司,因為來歷練的學生多,指揮使還特地派了副將專管學生的訓練等事,眼下訓練都快結束了,小兄弟怎麼現在才到?”
又道:“這下糟了,我們指揮使最不喜人遲到。”
鐵慈道:“我在東明歷練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阻礙,為了查清真相,耽擱了時間。還請餘守備代我向指揮使美言幾句。”
其時大乾衛所官兵世襲,衛所兵是邊軍的主要組成力量,另有一部分的募兵。按照衛所官兵轉營兵的職務對應,餘守備在衛所最起碼也該是個衛指揮使。然而當鐵慈問起,餘守備卻苦笑道:“慚愧,在下原是東寧衛所都指揮使。”
鐵慈愣了一下,道:“都指揮使在營兵中應對標最低遊擊。”
餘守備道:“想不到葉公子對我朝軍制也如此熟悉。不過我轉營兵不久,寸功未立,當不得遊擊之職。”
他隨即又喜道:“這回拿下了水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