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這個速度都可以算得上修行天才。門派有規矩,凡是二十歲以前築基成功的人都可以進入五行臺採納五德之氣,從此便算進入門派核心。”
這樣說著,顧硯的語氣裡卻有些不以為然。
葉青籬能夠理解他的心思,這孩子既然決定要出走歷練,大概便是看不上門派高層那一套規則的。
不過葉青籬跟顧硯不同,她並不在意這些,她在意的是如何在有限條件下獲得最大程度的自保。
更何況她的真正優勢並不在於她築基期的修為,卻是在於她隱藏著的乾紳簡、混沌簡,以及她如今強大的元神控制力。所以對葉青籬而言,暴露修為並不等於暴露丆底牌。更何況門派裡高人那麼多,她這點修為又能隱藏到哪裡去?
兩人一路不緊不慢地說著,魯雲如今的速度卻已經要快過當年的懷遠真人。
七千多里的路程,不到一個時辰便已被魯雲遠遠甩在自己雲架之後。
眼見四周白雲飛逝如蒼狗,前方一座高聳的山峰巍然便立於兩人一靈獸的眼前。
這山峰不僅僅山勢雄奇,更為奇異的是,也不知是因為何等巨力,這一座遠看是渾然一體的山峰竟是從中攔腰斷開的。斷峰之處雲霧繚繞,這上半段山峰便似是虛浮在空中,只有四座雲橋將上下兩峰相連,端的是仙家氣象,十方神妙。
魯雲對這一段路程早就熟悉無比,葉青籬和顧硯又早早將進入上峰的禁制今牌取了出來,兩人一靈獸便暢通無阻地直接落到雲橋上,引起了四周好一番震動。
三年時光,這雲橋還如當年一般通體瑩白,雲橋旁的雲霧也依舊是聚聚散散,飄飄浮浮。
與葉青籬最初從雲橋邊走過時不同的是,現在這橋邊來去之人卻又很是換了些新顏。
她從魯雲背上跳下,遠遠便聽到有人在說:“看!那靈獸好戚風,卻不知是什麼等級的?”
“噓……小聲點,那可是踏雲獸呢,據說這種靈獸最聰明,它可是能聽懂你說話。”
“奇怪了,我說說怎麼啦?我又沒說它壞話!我這是羨慕呢,你沒看這靈獸戚風的,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有一頭。”
“去!就你這樣,練氣期第六層還沒過呢,你就想收服靈獸?我看這踏雲獸最少也是金丹期的,前次在御靈閣我們可是見過不少築基期的靈獸,你看哪個能有它這氣勢?”
另一人訕訕:“我這不是才剛入門嘛,等我修煉幾年,說不定也能收服這樣的靈獸。”
“幾年?幾十年吧?那靈獸可是金丹期!”
“這麼說,從靈獸背上下來那位前輩也是金丹期?”
“那是肯定的!”
說話者便驚歎起來:“這位師姑好生年輕啊,她旁邊那個少年是她的徒弟麼?”
葉青籬本是跟顧硯緩緩在雲橋邊走著,此刻旁邊的議論聲傳來,以兩人的修為自然盡皆入耳。
待聽得有人猜測顧硯是葉青籬的徒弟時,葉青籬便忍不住噗嗤一笑,顧硯的臉卻當即就黑成了鍋底。
“看,那位師姑笑了呢!”
另一人嘖嘖嘆道:“一笑百花失se啊,那位師弟真是幸福,居然能夠拜得如此年輕貌美的金丹期高手為師。”
葉青籬再一看顧硯幾乎要軼青的臉se,當即就有種忍笑忍到快內傷的感覺。要不是還要顧及一下所謂“金丹期“高手的形象,順便再照顧一下小霸王脆弱的顏面,她可就要跌足大笑了。
顧硯低聲道:“狐假虎威!假借魯雲之勢,你這個偽金丹果然好戚風!”
聽他恨恨的聲調,葉青籬再看他精彩的臉se,終於是沒能忍住,半掩著嘴唇便有一連串清脆的笑聲從她喉間逸出。
橋邊躲躲閃閃往這邊偷看的幾個小修士還在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