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物件,而是將他看做同伴、戰友。
“太虛論劍便在明年,你不參加麼?”這樣問的時候,葉青籬心裡也有些矛盾。
她算是看了出來,顧硯身份有些持殊,似乎並不是很招門派高層持見,所以對他而言,外出歷練似乎確實要比呆在門派中好得多。
雖然他有一個身為昭陽峰首座的師尊,然而他的修行路子卻跟懷遠真人完全不在一條道上。再加上當初他年記幼小,卻未能跟隨懷遠真人修行,反而被明慧散人丟到了葉青籬的身邊——葉青籬當初是沒怎麼看出來,現在回想,卻覺得處處都是不合理。
不論明慧散人如何找藉口,都無法解釋顧硯作為首座弟子,卻無人管教的事實。
當初葉青籬得到的任務也只是照料顧硯一日兩餐,至於教導他修行修心等問題,卻是跟葉青籬沒有半點關係。
別說那個時候她只是一個練氣七層的小修士,就算她如今築基成功,又能有何資格教導顧硯?
明慧散人那所謂的“他年紀幼小,需用煙火之食方能健康成長”,純粹就是在瞎扯淡!
而後來懷遠真人對葉青籬說的那些“此去白荒著你隨行保護”之類的話,更是莫名其妙。當時的葉青籬也就那麼點修為,能保護得了顧硯什麼?就算是有魯雲跟在旁邊,一個當時還是築基後期的靈獸也不能在茫茫白荒中保證他們的安全。
由此,葉青籬便不得不懷疑明慧、懷遠等人的用心。
這些事情葉青籬如今是回過味兒來了,顧硯難道就看不出來麼?
他輕笑一聲道:“他們論他們的劍,與我何干?”
葉青籬想起此前在青簡三問的時候,顧硯便曾說過一旬“幹爾何事”,此刻再聽他這句“與我何干”,忽然便有一種這人無限孤獨的感覺。
他就這樣身姿筆挺地站在她身前,少年的身量雖然尚未長成,可那高高束起的烏黑頭髮下,年顯出了一點鬢角崢嶸。
葉青籬沉默片刻,也輕聲道:“你出去歷練也好,門派發布了許多的除魔任務,你若是一路行走,捉些魔魘,看看神州風物,倒是一件快事。只是陳家之人雖然答應了百年之約,卻不知道他們會信守承諾到什麼程度,你在這方面還需多加小心。”
既然離別在即,葉青籬也就不介意他的態度了,倒是當真生起了幾分做姐姐的心理,帶著半分不捨與關切,忍不住叮囑他。
神州太大,修仙者雖然能夠飛行青冥,但行走在外,焉知下一刻是否就是他們的生死之劫?所以葉青籬心裡隱約有了點顧硯此去,再見難期之感。
顧硯卻混不在意地說:“不用想都知道,陳家人肯定視我們為眼中釘了。我反正都是要離開的,出了崑崙他們還能不能看到我都難說,你可要比我危險得多。不過……”
他微微一頓,低聲道:“崑崙,我遲早是要回來的!”
聲音雖低,卻隱隱有股難言的傲氣在其中流轉。
葉青籬彷彿能夠感覺到他這一刻的不甘,又似乎能見到他此刻半帶驕傲、半帶隱忍、半是躍躍欲試的神情。
葉青籬輕笑道:“陳家再大也凌駕不過門派去,我想我已經是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了。至少,我能讓他們不在明面上對付我。而暗地裡的那些手段,我又何懼?”
她如今可不再是當初那個朝不保夕的小修士,雖然築基期在整個修仙界而言並不算什麼,但她的身邊還有金丹期的魯雲。
只要陳家不在明面上對付她,暗地裡難道還能掉價到出動子虛期乃至歸元期修士暗殺她不成?就算陳家再蠻橫,只怕也丟不起這個人。更何況陳家如今元氣大傷,怕也沒那功夫跟她較這個勁了。
“你是準備要再入五行臺?”顧硯便恍然,“也對,十六歲築基成功,不管你本身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