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實,你最大的問題是肺部,按西醫的話說,你患肺結核在前,吸入式肺炎在後,只是肺結核不嚴重,現在也有鈣化的跡象,吸入式肺炎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只能說之前一段時間的救治真的是很重要的,要不是他們動用的都是非常好的藥和技術,我很難說你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只是可惜了,他們放棄了,要不然你可以恢復得更好的。”
灸舞低著頭,一句話也答不上來,他似乎想起了很多,想起了那三年不堪回首的奴隸生涯;想起了最後一段時間時不時的咳嗽;想起了最後那次非人的折磨中,他們硬生生給他灌下的辣椒水……他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恍如隔世,又宛若昨天,而現在這間小小的紅磚瓦房,對他灸舞來說,便是天堂了。
老伯也注意到了灸舞的異樣,他安慰式地拍了拍灸舞:“沒關係,都過去了,慢慢的你會好的。再躺躺,我去做飯,順便給你煎藥。”他扶著灸舞躺下了,又掖了掖被子,回頭又拍了拍松果的頭,“好好照顧我們的客人,我給你煮雞腿。”
松果頓時又興奮了,撒歡兒地圍著老伯打轉。
老伯又拍了拍松果的頭:“行了,好好在這兒陪著。坐下!不許叫!”
松果乖乖地坐到了灸舞的床頭。
老伯這才滿意地走出了房門。
灸舞開始對松果產生了好奇,他試探性地喚了一聲:“松果……?”
松果搖了搖尾巴。
灸舞又試探性地摸了摸松果的頭。
松果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灸舞笑了。
從此,灸舞開始了一段溫馨的田園生活。
從此,這間瓦房裡多了許多笑聲,一老一少一條狗,沒有人和魔的界限,也沒有黑白的爭鬥,有的只是很普通的對話,夾雜著一兩聲狗的叫聲,當然還有很普通的淡淡的中藥香……
半個月後,灸舞開始駐著柺杖下床行走了。松果幾乎和他形影不離。他摔倒了,它幫他叼回柺杖;他練習行走,它就在前面來回奔跑蹦蹦跳跳似乎在為他加油打氣;他坐下休息,它就趴在他的腳邊,享受著暖融融的陽光……
一個月後,灸舞開始幫老伯幹一些活。儘管老伯一再阻止,但灸舞還是執意要做,大叔救了他,他不能總白吃白住。於是,房前房後總能看見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和那條什麼事都想插一手的狗。
五個星期後,灸舞已經可以很嫻熟地幹很多活了,他和松果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
他掃地,它就銜來垃圾桶:
他摘菜,它就叼著個籃子滿地裡跑;
他餵雞餵鴨,它就拖來裝食的盒子;
他餵豬,它就把老伯扯來的豬草叼了過來;
他洗衣,它就在一旁守著,於是他總忍不住把一大捧肥皂泡弄到它臉上,結果它用力甩頭,又全甩在了他的身上;
他做菜,它就在旁邊偷肉吃,偷到後撒腿就跑,它根本不怕他的柺杖,因為它知道他根本就不捨得把柺杖落在它的身上;
他們坐在門口一起等出診未歸的老伯,有時候他不小心睡著了,它就銜來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自己也趴在他的腳邊……
老伯總是抱怨松果快成灸舞的了。
老伯也一直都誇灸舞的活兒幹得利索,現在像他這樣會幹家務的男生已經少之又少了,每次他這樣誇灸舞的時候,灸舞總會露出一絲苦笑,但很快又會掩藏了這絲苦笑,彷彿它從來未曾出現過一樣。
灸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