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王子和鄔堅林巴直勾勾地望著阿若喇嘛。
阿若喇嘛虔誠地念了一遍白度母咒,又唸了一遍綠度母咒,然後使勁摁了一下,只聽“啪嗒”一聲,就在裙襬的末端,皺褶和皺褶之間,一塊天衣無縫的佛衣突然彈了起來。
三個人同時“啊喲”了一聲,驚奇得聲音都變調了。
“七度母之門”?真的是“七度母之門”?似乎轉眼大家又不敢相信了,愣怔著。
突然,阿若喇嘛首先撲了過去,接著是香波王子,最後是鄔堅林巴。
彈出的門三尺見方,門洞裡頭黑森森的。
香波王子摁亮了手機。三個人扒到門口朝裡窺伺著,發現裡面是個很深的天然罅隙,位置正好在彌勒大佛的雙腳之間,一股白檀木的香氣絲絲入鼻。他想爬進去看看,被阿若喇嘛一隻力道很大的手揪住了。
香波王子激動地說:“最後的伏藏,最後的伏藏,我去拿出來。”
阿若喇嘛嚴厲地說:“不可莽撞。”然後再次念起了白度母咒和綠度母咒,唸咒的時候他用胸脯擋住門洞,生怕香波王子進去,也生怕鄔堅林巴進去。
片刻,阿若喇嘛鑽進了門洞,拿著鄔堅林巴遞給他的一根大蜡燭,朝裡爬去。
香波王子和鄔堅林巴屏聲靜氣地望著洞口,不敢有一絲驚擾。
二十分鐘後,阿若喇嘛爬了出來。
香波王子繃大眼睛,看他空著手,問道:“伏藏呢?”
阿若喇嘛失望至極地把蠟燭扔到地上:“空的,裡面是空的。”
“不可能。”香波王子一把揪住阿若喇嘛,就要搜身。
阿若喇嘛推開他,脫掉袈裟,只剩下內衣*,攤開兩手,看看香波王子,又看看沉默的同派師弟鄔堅林巴說:“我向彌勒大佛發誓,我是乾淨的。”
香波王子哪裡會甘心,爬進門洞,用手機照亮裡面,仔細找了一遍,什麼也沒找到。他爬出來,站到地上,一臉迷惑地望著阿若喇嘛:“怎麼會呢,空的?”
阿若喇嘛說:“已經有人開啟過了。”
香波王子問:“誰?”
阿若喇嘛眯縫起眼睛,用針芒一樣的眼光刺著香波王子說:“難道不是你嗎?”
“我?嗬,我居然是賊了?”
“你殺害了你的老師邊巴,竊取了鑰匙,你早就開啟過‘七度母之門’。”
“你一個唸佛的喇嘛怎麼可以信口雌黃?”
阿若喇嘛“哼”一聲說:“不是我說的,是警察說的,警察已經查到了你的車,車上有衝撞的凹痕,上面的頭髮和血跡是死者邊巴的。”
香波王子吼起來:“誣陷,誣陷,都是誣陷,我既然早就開啟過‘七度母之門’,還來這裡幹什麼?”
“狡猾的魔鬼,你在演戲,你想證明你沒來過這裡,想掩飾你的罪惡。”
香波王子看看鄔堅林巴,發現對方的眼光同樣也是不懷好意的,便望著門洞吸了一口來自獨木大雕佛內部的檀香,憤怒地“哈哈”一聲說:“懷疑我偷了裡面的伏藏?你們就去報案好了,那可是整個雍和宮都換不來的財富。”說罷抬腳就走。
萬福閣的門口,一個胖大喇嘛威風凜凜地堵住了香波王子。
七人使團 1
誰也沒想到,是沉默文雅的鄔堅林巴首先撲向了香波王子。他扭住香波王子的胳膊,使勁推出門外,命令那個胖大喇嘛:“快去開啟隱修房。”
胖大喇嘛轉身走開。
香波王子知道“隱修房”是苦修僧人冥想的地方,那兒陰冷黑暗、狹*仄,簡陋得連睡覺都不可能,只能閉目打坐。對他這個不事修煉的人,那就是牢房。
香波王子掙扎著喊道:“這裡是佛天福地,你們竟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