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而且,而且他看見了高高舉起的鐵棍,如果這個時候砸下來,他肯定躲不過去。但鐵棍晚了一瞬間,兇手好像在等待央金,等央金一直起腰,鐵棍就呼嘯而來。
香波王子扭頭盯住了央金:啊,也許,僅僅是也許,有人也要對你下毒手,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是他沒有說出口,他說出來的是:“謝謝你,你又一次救了我。”突然愣住了,兩眼放光,直勾勾盯著她的胸脯,那兒有*的起伏,有低領的衣服遮不去的細膩白淨的肌膚,還有一串紅瑪瑙項鍊。自從出現以來,他就沒有正眼看過的央金,居然戴著一串讓他怦然心跳的紅瑪瑙項鍊。
央金說:“現在你該告訴我了吧,你們到底在打聽什麼?”
香波王子瞪著她的紅瑪瑙項鍊和項鍊上的墜子說:“我們打聽的,不會是你吧?”
央金用手捂著自己的胸脯,大惑不解:“我?”
一陣歌聲響起來,是作為手機鈴聲的倉央嘉措情歌:
峰巒綿延的東方,
雲煙繚繞在山上,
是不是仁增旺姆,
又為我燒起了神香。
央金從棕色坤包裡拿出手機,習慣性地走到一邊,“喂喂”了幾聲說:“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奶奶找我?她怎麼了?突然暈倒了?好,我馬上回去。”然後頭也不回就要走。
香波王子跳過去,一把拽住央金,捏住了她的紅瑪瑙項鍊。
央金說:“對不起,我要去看我奶奶。”說著使勁推開了他。
砰的一聲,項鍊斷了,心形的紅瑪瑙墜子留在了香波王子手上。
仁增旺姆 2(2)
央金從脖子上取下項鍊,攥在手裡看了看,驚喜地望著他:“啊,你拿走了我的心,你就是我等了很久很久的人。我夢見的果然是你,是你在夢中唱起了倉央嘉措情歌。我還會來找你的,我一定能找到你,聽你親口給我唱。”然後奪路而去。
香波王子看著紅瑪瑙墜子上的刻字,念道:“仁增旺姆?”
梅薩和智美圍過來,也和他一樣瞪著墜子。
香波王子懊悔地說:“她的手機鈴聲是‘仁增旺姆’,她的項鍊墜子是‘仁增旺姆’,她就是仁增旺姆。我怎麼沒早一點告訴她,我們要找的就是仁增旺姆。”他自責地捶捶胸,“而且我還在千方百計迴避她,我這個人真他媽莫名其妙。”
智美說:“誰讓她來接待我們的?又是誰把她叫走了?她肯定有來頭。”
香波王子說:“對,不能讓她走了,快追。”
三個人沿著三條道路追尋而去。
拉卜楞寺作為恢弘一地、照耀十方的宗教城,糾纏著數不清的街巷衚衕,要在這裡追尋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幾乎沒有可能。三個人會合在白傘蓋佛母殿前,氣喘吁吁地坐在臺階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昏已經露頭,山脈的綠意正在黯然深沉,有些是黑的,有些是灰的,蒼茫的時候那些屬於自然的就完全成了佛殿的陪襯。片片金頂、座座綠簷、重重樓宇,給大山大水賦予了靈氣。佛是自然靈氣的再生。
香波王子說:“智美,該是你占卜的時候了。”
智美搖頭:“每次占卜,我都要祈請卜神安駐於心,卜神不來,占卜形同兒戲,不可能靈驗。我已經呼喚過卜神了,卜神不來我心裡。”
有個打掃殿前臺階的中年喇嘛過來說:“快走吧,佛要下班了。”
香波王子說:“佛不能加會兒班嗎?”
喇嘛說:“不能,佛明天起得早,五點鐘就得陪著喇嘛做法事。你們要想早來,就不要走遠,住在拉卜楞寺旁邊的夏河飯店裡,價錢和縣城的賓館一樣,還比它清淨。”
香波王子問:“夏河飯店是不是僧人經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