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兒,再惦記著害我不成?”
馬憐兒已經過渡到楊家媳婦的角色中去了,很認真的思索著搖搖頭:“有句話叫仕途險惡你知不知道?讓我想想看,嗯。。。。。。憑你立下的那份“功勞”,斷無連升三級直趨中樞的道理,京裡更不可能有人這麼好心,憑白無故地升你的官,咱得好好想想,可不能讓人坑了。。。。。。”。
馬憐兒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頭,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這其中必有一個重大關節參悟不透,楊凌赴京是兇是吉,必和這個不所知的關節有關係。
楊凌見她坐在炕頭,秀眉緊蹙,嘴裡唸唸有詞,不禁啞然失笑:“我看你快可以開科給人算命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待我進了京,面見了那位張大人,謎團自然就解了。現在想的再多都是揣測,何必疑神疑鬼呢?”
馬憐兒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心真大,人家不是為你擔心嗎?”她想了想,又吃吃地道:“那。。。。。。那你進京,我怎麼辦呢?”
楊凌道:“後晌我去拜託黃縣丞,請黃老幫忙,兩個月後北方貨商南下,助你返回金陵”。
馬憐兒眼神一黯,不捨地道:“那我。。。。。。豈不是三年都不能和你相見了麼?你。。。。。。會不會時間長了就忘了人家?”她心中盤算著,扶持父親靈柩返回故鄉後,我要不要去京師見他呢?如果他升任指揮同知,確實沒人打他的什麼主意,正常應該也不會進入北鎮撫司這麼要害的衙門,如果他被分到金陵南鎮撫司為官,那豈不。。。。。。嗯,等有了他確切訊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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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春大帳,畢都司和顏悅色地對馬昂道:“馬昂,我軍不日就要返浙了,你知道,令尊七七一過,本官就不便。。。。。。呵呵呵,否則被江浙道的那些書呆子御使知道了奏上一本就划不來了,不知你今日可與令妹提起本官的心意呀?”
馬昂知道妹妹騎射雙絕、精通音律、又生得千嬌百媚,心氣兒一向高得很,想來寧為英雄妾,不作庸人妻的美事她定會滿口答應,因此聽畢春透露出對馬憐兒的喜愛之情時,也未探過妹妹口風,便一口答應了。想不到今日去向妹妹提起,卻被妹妹哭罵一番,把他趕了出來。
此時見畢春問起,他不由臉色一僵,吱吱唔唔地道:“這個。。。。。。卑職只是探了探妹妹有口風,還不曾提起大人的意思。不過大人領軍一方,位高權得,舍妹素來青睞英雄偉丈夫,想來是不會拒絕的。”
畢春一雙三角眼一直緊盯著他的神色,聽他出言搪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今日關受英回來後,大大咧咧地對他說起有人風傳那位楊驛丞和馬憐兒姑娘兩情相悅、聽說近日要納她為妾的事,畢春當時就大為不悅。
不過他想及馬憐兒住在驛署,難免會有些閒人風言風語,論身份論地份,自已哪一樣不比楊凌強?如果馬小姐果然有意與他作妾,那自已豈不更有希望?
想起馬憐兒那副極盡妍態、嬌豔欲滴的模樣,這些風聞他就沒太往心裡去,可是這時見馬昂神色,想到莫非馬小姐不守禮,果與楊驛丞有了私情不成,心中頓時生了個疙瘩。
馬昂見他臉色陰沉,不由心中一凜,慌忙說道:“婚姻大事,哪有由得女兒家自已作主的?俗話說長兄為父,我說過的,那便是舍妹的意思了。舍妹好騎馬射箭,這些日子困在城中定也鬱悶得很,前日新任張縣令宴請過大人,大人不如明日回請張知縣狩圍打獵,到時我約上妹子同去,狩獵回來酒宴席上卑職當眾宣佈將妹妹嫁予大人便是”。
畢春聽了滿臉陰霾盡散,呵呵一笑道:“既如此,這事就交給你了,一會兒便拿我的貼子去見張大人吧”。
馬昂躬身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