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向魏城主拜別,在魏城主興高采烈的連聲挽留聲中坐上了回程的小船。
為了不再發生來時的尷尬,刺激這些已經爆炸邊緣的男人們,侯曼娥特意拉上楚如瑤高遠阮雙雙幾個帶林然坐一條船,終於平安渡過了霧水。
看著越來越近的方舟,侯曼娥滄桑地吐出一口氣。
下船之前,她怎麼能想到,連出去逛個街都能打起來?!
這樣想著,侯曼娥轉過頭,森森看著某個罪魁禍首。
罪魁禍林坐在最外面,正悄悄摸向腰間的笛子
——她出來就是為了找個空曠地方練笛子,結果一直沒有機會!
林然覺得這條河很不錯,風景適宜,地點合適,她準備在上船之前趁著沒人有空管她,好好乘興高奏一曲。
她剛摸到笛子邊邊,侯曼娥就陰森森看來,嚇得她趕快收回爪爪,揣在袖子裡若無其事:「怎麼了?」
侯曼娥莫名其妙上下打量她,眼神詭異,半響兇狠地哼一聲:「禍害。」
「??」林然呆了呆,委屈成一個球:「你幹嘛突然兇我!」
她有什麼錯,她只是想吹一下笛子!
「就兇你。」侯曼娥咬牙切齒:「像你這種不省心的小禍害,就應該用鏈子拴住手腳,捆成麻花團,圈在小黑屋裡不放出來,省得出來天天招蜂引蝶攪東攪西搞事情。」
「??!」
旁邊豎著耳朵偷聽的高遠阮雙雙大聲咳嗽。
一直沒說話的楚如瑤頓時皺起眉,像進入護犢狀態的戰鬥雞,不悅說:「你說什麼?」
林然被罵得有點心虛,聞言立刻像是找到靠山,大聲:「就是,你說什麼!」
楚如瑤:「她是無辜的,那也不是她想的。」
林然:「對,我是無辜的!」
「雖然她的確不老實,但她畢竟是我們劍閣的嫡傳弟子!怎麼能用鏈子捆?」
楚如瑤緊皺著眉:「關屋子裡也就算了,我多派人盯著她,叫她少出來亂跑。」
林然洋洋得意:「沒錯!不能用鏈子捆,關屋子也就——」
「???」
「關屋子?關什麼屋子?」
林然呆住:「你們在說什麼?」
「你說的也對。」侯曼娥若有所思:「還是把她扔回明鏡尊者那裡吧,這裡也就尊者製得住她,能壓得她老老實實的。」
「一會兒請尊者多讓她抄幾本經書。」楚如瑤點頭,不忘提醒:「到小瀛洲之前,你再想下船就自己去,別再去招惹她,把她心都帶飛了。」
侯曼娥比了個ok的手勢:「我長記性了,再沒有下一次了。」
林然呆住了。
她左看了看侯曼娥,又看了看楚如瑤,看著這兩個鐵石心腸的狠毒女人,渾身開始顫抖,嘴唇開始哆嗦,眼中開始醞釀起晶瑩的淚泡泡——
侯曼娥在她梨花帶雨之前兇狠把她拽下船,活像把小豬仔抓去鍋裡白嫖。
林然嚶嚶嚶著被拖上船,路上經過晏凌,趕緊淚汪汪:「師兄」
晏凌聽見這弱兮兮的聲音,一轉頭看見她,蹙蹙眉想走過來,楚如瑤直接面無表情擋在前面,死魚眼盯著他:「大師兄,你還有什麼事?」
晏凌:「……」
晏凌看了看林然掙扎的爾康手和水汪汪的小眼神,啞口無言,半響抿了抿唇:「…你們輕一點。」
楚如瑤無機質地「哦」一聲:「我們比你們輕多了。」
「…」晏凌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只能眼看著林然被一左一右拖走。
林然眼淚汪汪,突然遠遠看見元景爍帶著玄天宗弟子從另幾條船走下來,眼前一亮,正要熱情招手,就聽方舟甲板傳來一道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