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營長在這裡了?”
哨兵又猶豫了下,答:“營長也不在這裡。”
“那營長在哪裡呢?”
幾乎所有人都不明白衛六幹什麼,團長營長不在才好吧,哪有這麼緊趕慢趕著打草驚蛇的?
哨兵道:“長官們上午在這裡的,詳細情形,我也不知道。”
“想不到撲了一個空。”衛六做出失望的神情,“這樣吧,我們先到這裡住一夜,明天也許長官們就回來了,到時再作商量。煩你們帶一帶路。”
兩個哨兵走出兩步,低頭交流了兩句,爾後他們走過來:“走吧。”
雲遮住了月亮,天沉沉,哨兵甲帶著他們到了街上,黑魆魆裡,鎮市上是什麼情形,已經看不出來,偶有門縫中露出幾條燈火的火線。哨兵甲到一座屋簷下停下,和那兒的一個士兵說了什麼,那士兵點頭,哨兵道:“你們跟他走。”竟自走開。士兵指指前方兩扇門,那裡露出燈光,他道:“請到那邊去。”
大家都有些摸不著底兒,覷向衛六。連關白都七上八下。衛六道:“既來之則安之,走吧。”
鳳徵靠向鶴徵耳朵:“你瞧出什麼來了嗎?”
“有點蹊蹺。”鶴徵低聲答:“先看看。”
大家走過去,那露出燈光的地方是一家店鋪,桌椅都搬開,斜堆在屋子角。櫃上放了一盞燈,此外一無所有,大家站著空蕩蕩的愈發躊躇,那士兵又引了一位長官走進來,他自說是參謀主任。
“勤務兵,搬兩條板凳來讓大家坐。”
衛兵應了,從角上弄了四條板凳列成兩排,分賓主坐下。關白把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自謅姓白,是師部第五十六營的,參謀主任愕了愕:“你姓白?”
關白立刻警覺:“怎麼?”
“沒,沒什麼。”
關白道:“我好像沒見過你。”
“各師人何其多,今個不就認識了嘛!”參謀主任哈哈一笑:“天色不早,諸位沿路辛苦,且先請去休息,勤務兵!”
他不等關白說話,就起了身。勤務兵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參謀主人道:“就在隔壁屋子裡安下吧。”
鳳徵她們四人在出發前全部換做了男裝打扮,故爾這時也不便表示什麼,隨著勤務兵到了隔壁,裡面一張木床放著,旁邊一張方桌,放了燈和茶壺,勤務兵又搬了兩張長凳進來拼了拼,道:“戰時簡陋,只能請各位將就一下。”
大家表示理解,勤務兵又問需不需要別的,大家也都搖頭。
勤務兵走了。
各人在床上、凳上坐下,關白掏出掛錶來一看,已是十一點鐘,燕徵靠著秀城的肩膀,打個哈欠:“不行,我眼皮沉重。”
劉景和道:“我勸大小姐你還是不要睡的好。”
“不,走這麼遠,我精疲力盡了,非睡一下子不可。縻哥哥~~~~~”
衛六道:“你們幾個女孩子在床上眯一下子好了,我們守夜。”
燕徵喜笑顏開:“還是縻哥哥好,不像某人,哼!”
劉景和道:“我才是為你們好,這地方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燕徵閉著眼:“有縻哥哥在,怕什麼。”
劉景和懶得理她。
秀城讓燕徵和嘉人在裡面躺好,只剩下一點點地兒,她看看鳳徵,鳳徵笑笑:“我不困,靠一下就行。”
“我們一起。”秀城也微笑。
鶴徵道:“姐你到我膝蓋上伏會兒。”
龍徵巴巴的看著秀城。
“喂喂喂,我說我們談正事成不成!”劉景和受不了地。
“劉少你看出什麼來了?”衛六好整以暇的從茶壺裡斟水。
“你說說你好了,不是你最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