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挪移到她身前,一把抓住花著雨的手腕,他抓得如此用力:“寶兒,我不會放你走的,死也不會!你休想從我身邊逃離,休想。。。。”他的聲音,異常的低沉暗啞,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花著雨心中一驚,冷然道:“我為何不能從你的身邊逃離,我又不是你的誰,姬鳳離,別忘了,我一直都是你的敵人,以前是,現在也是,這樣,你還要我留下嗎?”
姬鳳離低頭望著花著雨,深邃璀璨的瞳仁中竟透出似水溫柔,柔聲說道:“你是我的敵人,那又如何?就算你是男人,那又如何呢?”
不管她是誰,他都愛她,只是愛她,就猶如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
花著雨神色一滯,心頭劇跳,她生怕再是猶豫,她便會心軟留了下來。她猛然將自己腰間掛著的寶劍拔了出來,雪光乍現,冷光橫空。
“姬鳳離,你若要留下我,可以,除非,你擊敗我,抓住我,否則,你就放了我。”她一字一句說道,每說一個字,心中的痛就深了一分。
“好!”姬鳳離卻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他也不用兵刃,只是隨手從身側的樹上,折了一根柳條下來。柳條還不曾發芽,在他手中柔韌地垂了下來。
花著雨抿唇淡淡輕笑,玉手一揮,旖旎廣袖飄逸如寒刃,凌厲刀光劃破日光,寒冷直直刺向姬鳳離。
姬鳳離手中枝條輕甩,和花著雨戰在一起。
兩個在院內展開一場決鬥。
只是,這樣的決鬥,卻讓花著雨縛手縛腳。
姬鳳離的兵刃是柳條,花著雨手中的兵刃卻是劍,這使得花著雨根本就不敢出招,生怕一劍不小心刺中了姬鳳離。她甚至懷疑,姬鳳離早就料到這樣,所以,才故意用柳條來迎戰她的。
看穿了姬鳳離的心思,花著雨便想出招削斷姬鳳離的柳條,但是她未曾料到,姬鳳離忽然從袖中甩出了摺扇,迎上了凌厲而至的劍光。而柳條竟然趁勢襲上了她的髮髻,將她頭上的髮簪扯了下來。
花著雨的劍光在此時瞧好指在了他胸前,只是,卻比姬鳳離的柳條稍微慢了一步。
“寶兒,我是不是贏了!”姬鳳離手中捏著花著雨的玉釵,薄唇輕揚,蒼白的臉上笑如蓮花綻放。
這一刻,火紅的落日似乎也因為他這燦爛一笑而黯然失色。
花著雨微微苦笑:“姬鳳離,你又何必呢,就算你擊敗了,可是你能抓住我嗎?”她知道,以他現在的功力,是決計抓不住她的。她只需要施展輕功,他便追不上她。
她的話音方落,就聽得兩聲劇烈的咳嗽,姬鳳離的身子不可遏制地搖晃了一下,他扶住樹幹,劇烈地喘息著咳嗽著,原本就蒼白的臉龐乍然失去了所有血色。
花著雨心中猛然一驚。
她忘了,她怎麼忽略了,他是奇經八脈受了傷,方才一番打鬥,他定是又用了內力,經脈不會又受了傷吧?她心中大急,飄身挪移到他面前,急急問道:“姬鳳離,你怎麼樣?”她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探一下他的脈搏。
姬鳳離卻趁勢抱住她,雙臂箍住她的脖頸,再也不容她逃去。他強勢的氣息瞬間將她整個人包容,她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狠狠箍在胸口,再也動彈不得。
隔著衣衫,她清晰地聽見他心跳的聲音,強勁卻也急促,她的臉緊緊貼在他胸前,一動不動,眼前一片黑暗,周遭的事物什麼也瞧不見。她心中忽然一陣酸楚,一股酸澀直湧鼻端,這種被他保護擁抱的感覺,如此的溫暖,這個懷抱,她多麼希望她能留得久一點。
可是,她能嗎?就是留在這裡,她又能留多久?
“寶兒,別走!”他急急說道,一邊說一邊不斷地咳喘。
她極力掙扎,卻無論如何也逃不開他越收越緊的禁錮,就算再心痛也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