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要師妹你裝成個不認字的樣子,那。。。。。。”
不等相有豹說完,納蘭已經狠狠地白了相有豹一眼:“又是這缺德主意!你就不能有點好招兒?!”
端正了臉sè,相有豹一本正經地朝著納蘭說道:“師妹,當師哥的正經的跟你說一句——但凡能有一點法子想,師哥也不樂意見天兒的玩這些個損招不是?!都不說旁的,你就說從我找到納師叔和你開始,德貝勒、假和尚、熊爺、喬一眼、段爺。。。。。。這有一個是善茬麼?真要是跟這些個沒道理可講的人論光明正大,那隻怕咱們一家人的骨頭找都叫他們給嚼巴碎了!”
抬眼看了看難得露出正經神sè的相有豹,納蘭輕輕地垂下了眼簾:“那我。。。。。。我也沒說你錯了。。。。。。。”
像是沒聽見納蘭的話語一般,相有豹卻是低沉著嗓門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剛跟著師傅的時候,看著師傅耍花樣、玩損招,我也問過師傅,幹嘛就不能好好的跟人說?幹嘛就非得在這些個小心思上費勁?那時候,我師傅啥也沒說,就只是朝著我笑。。。。。。”
“再後來,跟著師傅走了不少地方。住過燒鍋、歇過大車店,也有時候撞見了好心人,還能在大雪天睡上熱炕。可還有些時候,我和師傅就只能睡山洞,要不就得找上一顆大樹,把自己捆到大樹上睡覺。半夜的時候,老林子裡的狼成群的圍在樹底下不走,揚著脖子朝師傅和我嗥叫一宿!”
“那時候,師傅就摟著我,指著那些那些餓極了的狼告訴我,其實這世道上除了四條腿的狼,更多的是兩條腿的狼、看著是人模樣的狼!遇見了四條腿的狼,我們能打、能躲,能跑!可遇見了兩條腿的狼,我們打不過、躲不開、跑不掉的時候,怎麼辦?!”
“想要活命,想要不被四條腿和兩條腿的狼咬死,那就得學會比狼更兇、更狠、更有心眼兒!”
聽著相有豹那語調低沉的話語聲,納蘭猛地打了個寒噤,很有些不安地朝著相有豹低聲說道:我師伯,也就是你師傅,就教了你用這些個損招?!”
悶聲一笑,相有豹那正經了不過片刻的神sè頓時又回覆了往rì裡絲毫沒正形的模樣,嬉笑著朝納蘭說道:“這活兒我師傅可沒教我招數!這老話不是說麼——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甭管是四條腿的狼,還是兩條腿的狼,左不過就是貪心不足、嗜血成xìng!只要拿捏好了這倆關節,那就是打蛇打七寸、打狼打腰子,沒個不贏的道理!您說是吧,我的九猴兒爺?!”
幾乎是悄無聲息地,從二進院子當中擺著的八口大水缸後面,九猴兒一臉訕笑地鑽了出來,手裡頭還捧著兩塊槽子糕:“師哥、師姐,我剛瞧見伙房裡有槽子糕,想問問你們。。。。。。”
只一瞧九猴兒身上那件被夜露浸溼了的衣裳,相有豹不禁壞笑著走到了九猴兒身邊,一把從九猴兒手裡拿過了那兩塊槽子糕:“那師兄可真得謝謝你這份體貼了不是?走一趟伙房,你身上這衣裳都叫夜露浸透了?我就納悶了。。。。。。照著這麼算計,咱火正門的伙房那不得戳在通縣、大興了?”
也不等九猴兒開口說話,相有豹已經伸手一拍放在二進院子中間的水缸,朝著九猴兒笑道:“就衝著你給師兄送夜宵這份心思,師兄也給你弄點夜宵吧——站缸沿兒上面去,鞋底子不許碰髒了水!”
苦著一張臉,九猴兒敏捷地跳上了缸沿兒,照著相有豹教過的架勢擺出了個倚馬樁的架勢:“那我站到啥時候啊?”
扭頭朝著納蘭擠了擠眼睛,相有豹一邊走回了石桌邊端起了兩個空碗,一邊頭也不回地笑道:“也不用站太長的時辰,差不離。。。。。。也就是你從伙房裡拿了槽子糕給我送來的這點時辰就行!”
“啊?!那可足有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