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編織活計。晝夜勞作,不僅使他們編的筐簍、糧囤滿足了荒原四家使用,還有多餘的讓人捎出去賣錢。在鄧家第一個蓋起磚基土坯房的半年後,其餘三家也全都告別了“地屋子”。
河父海母5(3)
PS:在荒原中留下來的人們,開始安居樂業,但在此時,荒原中那些神秘的力量將第一次大規模展現,第一次讓荒原上的人們充滿恐懼!
河父海母6(1)
紡織
鄧家添置了織布機和紡車的當年,劉氏就制定下了這個冬天要為家庭每一名成員做一床新被和添一身春秋衣、一身夏衣、一身棉衣棉褲的計劃。
這一切唯一的原料就是兆喜用一大車棉花軋回的棉絮。鄧吉昌再次揹著乾糧闖蕩荒原的那個早晨,劉氏在秋蘭的幫助下,已將所有準備事宜完成。
婆媳二人在各自屋裡駕好紡車,劉氏半歲的小女兒青菊和孫子小鬧子已不再穿土褲,各自穿著開襠的夾襖夾褲在炕上玩耍。
小鬧子已開始支撐起身子能爬出幾步了,只是身子還軟,爬幾步便氣喘吁吁地趴下。兩個孩子都不愛哭鬧,吃足奶水就和大孩子玩耍,這給劉氏和秋蘭完成那項繁重的任務提供了時間。
劉氏和兒媳秋蘭紡線的自如令人眼花繚亂:盤腿坐在紡車前,右手悠悠地搖動紡車圓把,隨著“頂杆”飛速地轉動,左手拉線抬到最高處,右手再倒搖,將細線纏繞在“頂杆”上。鄧家兩架紡車嗡嗡轉個不停,線穗子被堆得滿屋都是,每到做飯時,劉氏十一歲的二女兒青梅也學著母親的樣子,盤腿坐於紡車前,練著紡線,一招一式一絲不苟。到後來,秋蘭的弟弟石頭和妹妹冬青,劉氏的兩個小些的兒子兆祿、兆財也與青梅爭紡車。每當劉氏再次坐下來,頂槓上的線穗總被弄成不長不圓的癟三。劉氏便無奈地搖頭笑笑,抹下“癟三”,重新再紡。
紡線的嗡嗡聲成了鄧家兒女的催眠曲,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油燈下聽著這嗡嗡聲睡去,睡夢中被尿憋醒,撒完尿仍聽著同樣均勻的聲音再次睡去。另一個屋子裡,小鬧子也不例外。在這嗡嗡聲裡,不懂事的孩子睡得最甜。兆喜每晚一次的那陣衝動上來,一把扯過秋蘭欲行房事,小鬧子便因失去嗡嗡聲常常醒來,哭鬧。
秋蘭只得先抱起孩子撩衣露出豐滿的兩|乳餵奶,哄他睡下,再脫衣鑽進兆喜的被窩,而每當兆喜如雷的鼾聲大作,嗡嗡的紡線聲便又響起。
當鄧吉昌在外闖蕩半個月,揹著一袋從海邊刮的食鹽回來的一個月後,那堆如同小山的棉絮除留棉衣棉被的那部分外,已變成另一堆線穗小山。下一道工序是染線。劉氏染線分兩步,第一步先將一部分線穗染成各種顏色,等到各色的棉線被裝上織布機,再用攪好的染料在織機上繪製各色圖案,這樣織出的布花色各異,精彩紛呈。當鄧家的織布機噔噔響過十幾天後,荒原上的女人便都來欣賞這無與倫比的手藝,一個個嘖嘖稱讚,羨慕不已。
百獸襲擊
五年後,當常三招來荒原上百獸襲擊時,最早的四幢房屋四周又蓋起二十餘幢土坯屋,形成了一個自然村落。
二十多戶人家,分別來自不同地方,操著各種其他人家最初聽不懂的口音。他們都是看到這裡有可以隨意開墾的肥沃耕地,才舉家遷來的,大家過著沒有任何約束卻又豐衣足食的日子。
一個似火的驕陽降溫的下午,常三象往常一樣打獵歸來,特別惹人眼的是他背後的一隻黃毛死狐。
死狐雙眼大大地睜著,一如常三背後有兩隻閃亮的眼睛。孩子們立即跟上來,嘰嘰喳喳地議論這隻獵物的與眾不同。
常三與孩子們打著哈,對迎面遇見的瘸哥說:“這就是讓俺打死雷的那隻臊狐,我就知道有一天它一定會撞槍口上。”他取下黃毛狐指給瘸哥看,“要不是把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