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簾擋著濃烈的陽光,一塵不染的角角落落,連腳上踩著的紅木看上去都大有來頭……
走著長廊水榭,身邊庭院裡緩緩的小橋流水,大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模樣。
原以為只是一棟古老的日式建築,卻想不到它藏著這麼多細緻的華麗。
在中一邊走著,一邊暗歎著這奢侈的地方。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沿著小扶梯上樓,小樓的規模很大,和在中門外所見的所想的並不相同。
婦人沿著迴廊繞過去,腳步很輕。
在中有些茫茫然,有些陌生的不安感,卻也只能跟著她。
婦人停在了一扇移門前,她微微彎下腰,聲音不高,但足以讓裡面的人聽到,“少爺,我把客人帶來了。”
“嗯。”裡面的人應了聲,語調帶著點冷淡,不難聽出來是徐禹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婦人依言讓出了道,然後替在中把門開啟,笑容不減,微微彎著腰,十足的恭敬禮節,“客人,請進吧!”
在中看了婦人好幾眼,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他舉步進了門——
臥室裡,隔成了兩間,一大一小。
外間擺著一張休憩的榻榻米,面對著開啟的窗,徐禹正盤著膝坐在地上,小几上擺著一臺筆記本,他十指翻飛,似乎正在忙碌,間或抬了抬頭,“隨便坐。”
在中的視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走到徐禹身邊也盤膝坐了下來,瞥了眼徐禹眼前的筆記本,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古建築,古傳統,甚至還有像日本歷史劇裡一樣打扮,一樣恪盡職守的女傭……
徐禹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轉過身面對著在中,雙眼在臥室裡繞了一圈。
“覺得怎麼樣?這裡,是我的家。”徐禹輕笑著,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像是回憶又像是諷刺著,“讓我想想……十一歲吧,他們離婚後,我就住在這裡,大概六年多。後來有了媽媽……”徐禹吸了口氣,仰起頭,喉結滾了滾,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這個‘媽媽’,大概並不是崔女士吧!
知道徐禹的背景後,在中微微一想,隱約就有些懂了,“住在這裡?一個人?”在中,問的小心翼翼的,看著徐禹的語塞,心裡有種密密麻麻的刺痛,說不清楚這痛感源自哪裡,
徐禹暮的一笑,有種豁然的明朗,“當然不是,你不是看到了嗎?還有管家。可是,日本最好的職業管家,有證的哦!”淡淡的語氣,還有些打趣,實則聽不出來是喜是悲。
職業的管家,十一歲……
在中下意識的咬了咬唇,或許一直覺得被拋棄的自己是不幸的,但,至少他還有養父養母的疼愛,還有姐姐們的照顧。
那辛呢?
家世再好,又怎麼樣……
在中不說話了,看著徐禹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滿滿的,是心疼味道。
“金在中,不要拿這樣的目光看著我。”徐禹抿了抿唇,並不喜歡被這樣子望著,伸手揉了揉在中的腦袋,微嘆,帶著點輕嘲,“我活得很好,辛徐禹活得很好!金牌編劇,樂天少董,還有崔女士名下產業的繼承權……我的錢,連我自己都數不清。換成紙幣,大概可以厚的埋下無數個你。在這個圈子裡,只要我高興,踩幾個人捧幾個人不就一句話而已……所以,金在中,不要用那樣子的眼神看著我。”
不需要可憐,也不需要心疼,他辛徐禹從不需要這些!
在中覺得自己莫名奇妙極了。
明明徐禹是笑著的,眉宇間也彷彿是驕傲著的,但是在中卻覺得他這表情比什麼時候都難堪,連帶著自己的心也被他的言語弄得塌下去了一大塊,酸酸楚楚的,難受的不得了。
“我愛怎麼看就這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