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緻如此咄咄逼人,可自始至終阮江西都一言不發。
秦江走過去:“於醫生,請你說話注意點。”
於景緻冷笑著:“秦特助還真護著她。”
“錫南國際的老闆娘,我不護著,等我老闆醒過來,第一個就會炒了我。”秦江笑了笑,“請於醫生注意點,不要對病人家屬危言聳聽。”
“我承認我的私心,但請不要質疑我的專業。”她轉身,走至阮江西身側,微微側目,“阮江西,如果他終有一日成了毫無精神意識的傀儡,那你就是罪魁禍首。”
阮江西沉默著,好似冰凍的水,無波無瀾,經久,她抬眼:“即便你說的都不是危言聳聽,即便宋辭成為了我的傀儡,請問,”她稍稍抬起下巴,“與你何干?”啟步,走進了宋辭的病房,將門合上。
於景緻呆滯了一下,隨即臉色刷白。
秦江笑出了聲:“於醫生,以後別惹毛我們老闆娘,給自己找不痛快不是?”
自宋辭昏睡,阮江西便再也沒有出過病房,整整兩天,他都沒有醒。晚上,她會抱著他,喊他的名字,白天,會與他說很多很多的話,可是宋辭,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
第三天的晚上,睡到後半夜,迷迷糊糊間,臉上,有涼涼的觸感。
阮江西睜開眼,宋辭伏在她肩上,小心地親吻著她。
“宋辭,”她伸手,拂著宋辭的臉,“你醒了。”
他喊她:“江西。”大概是許久沒有說話,聲音有些啞。
“嗯。”
宋辭低頭,親著她還有些輕微紅腫的臉頰:“還疼不疼?”
她搖頭,問他:“你有沒有不舒服?”稍稍推開宋辭起身,“我去叫醫生。”
宋辭摟得她更緊:“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側身躺下,他環住阮江西的腰,聲音沙啞,“我睡了多久?”
“兩天。”她抬起頭,看宋辭的臉,“我喊了你好久好久,你都不應我。”眼睛有些酸,她眯著眸,將臉埋在宋辭懷裡。
“那你有沒有吻我?”宋辭捧起他的臉,黑瞳深邃。
她搖搖頭。
宋辭鄭重其事地告訴她:“下次你要親吻我,這樣我就沒有辦法再無動於衷。”
並非玩笑的語氣,他十分認真的表情。
阮江西思忖了一下,也十分認真地應答:“我記住了。”
“要不要試試?”
說完,宋辭將臉湊過去,阮江西笑了笑,捧著宋辭的臉,親了一下他的嘴角,似乎不滿足,他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微微撅起了唇:“還要。”
她乖乖說好,雙手繞到宋辭脖頸,將他拉近了些,含住了他的唇,廝磨啃咬,極盡了繾綣。
只是,她仍舊沒學會換氣,憋得一張小臉通紅,趴在宋辭肩上輕喘,未等到她平復,宋辭便又纏了上來,不似阮江西的溫柔纏綿,一個吻,暴烈而又急促。
許久,他伏在她肩上重重喘息。
“江西。”聲音如魅,沙啞,卻性感極了。
“嗯。”
“不要忘了,下次我若睡不醒,你要這樣吻我。”他抓著阮江西的手,放進裡被子裡,往下,“那我一定會有反應。”
手心灼熱,她沒有躲,儘管羞赧:“嗯,我知道了。”
深愛,所以忠於身體。
她想,她的宋辭畢竟深愛,那麼,是不是就會捨不得獨她一人孤守。
“江西,”宋辭伏在她耳邊,低語輕喃,“不要怕,不要慌。”
“我不會一直睡,不會丟下你,不會不愛你。”
她看著他許久,然後,重重地點頭。
輕嘆了一聲,宋辭說:“不要杞人憂天,我哪裡捨得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