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當然沒有,這個屋子裡,有幾個怕出人命的。
一群土匪!
楚立人到底是人民警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群人犯罪:“快快快,去把他們施暴的幾個全部拖開。”
顧白的手下,直接忽視楚立人的話,居然連他自己帶來的人,也無動於衷!
麻蛋!到底特種大隊有多少宋辭的走狗啊!楚立人憤憤睃向宋辭,宋辭連餘光都沒分出一點,看著她女人,一副心疼到不要不要的神情。
阮江西抬起頭,迎著宋辭的目光:“讓你擔心了。”
宋辭直言:“豈止擔心,再來一次,絕對會要了我的命。”
秦江知道,這話絕不是說說而已,阮江西真能要了宋辭的命,她啥也不用做,宋辭也能為她發狂為她生死。
“對不起。”阮江西抬手,拂了拂宋辭消瘦的臉頰,他臉色蒼白,瘦了好多,眸底的顏色,都暗淡了些。料想,她失蹤的二十幾個小時裡,宋辭一定受了很多罪。
“不用你負責,該死的是他。”
宋辭用指腹,擦著阮江西臉上的髒汙,動作小心翼翼,可是才碰到她的臉,她便倒抽了一口氣,疼得皺了眉頭。
宋辭手指一頓,然後抬起阮江西的臉,細細審視她的側臉。
是巴掌印,藉著微弱的燈光,可見一片紅腫。
宋辭眼底的墨黑,驟然冰凍了:“他打了你?”端著阮江西的臉,宋辭不敢碰觸,聲音,壓抑著所有瀕臨爆發的怒火,“他居然敢打你。”
阮江西剛想說什麼,宋辭便鬆開了攬著她肩膀的手,面向地上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
“都讓開。”
冷冰冰的三個字,帶著濃濃的殺伐,一時間,連空氣都被凍住。
“都滾開!”宋辭大喊,手上一個巧妙的反轉,便取出了楚立人別在腰間的搶,指向地上的男人,森冷的眸,全是殺機。
宋辭的槍法,一槍,能讓人死十次。
楚立人大喊:“宋辭,你幹什麼?”毆打致死也就算了,用警方的搶殺人,那事兒可就大了。楚立人焦躁地扯了一把頭髮,“你別亂來,你手裡的槍和子彈可都是有編號的。”
宋辭置若罔聞,微微下調槍口,對準男人的心口。
楚立人幾乎跳起來:“別開槍!宋辭,你想做什麼?殺人嗎?”
宋辭仿若未聞,微微傾身,眸光狠絕:“我要他死。”一抹殺意覆進眼底。
地上的男人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抽搐。
這一槍下去,殺人罪名就板上釘釘了,物證人證都有,而且兇器還是警槍,挑釁司法,罪加一等。
宋辭簡直在玩火!
楚立人眼都紅了,怒目瞪著宋辭:“你瘋了嗎?還不快放下槍,你是軍人不是土匪,現在可是法治年代,你這是明目張膽地犯法。”分明可以不動聲色地做了,何必大動肝火,楚立人好言相勸,“筒子樓外面不少人看見我們進來了,現在他還不能死,宋辭,放下槍,別亂來。”
宋辭一點反應也不給,手指摩挲著。
他在確認槍的型號與速度,宋辭有一項變態的技能,那就是能掐著時間讓人死,怎麼死,掙扎多久,流多少血,他都能精確得一分不差。
這個瘋子!楚立人管不了了,只有一個人治得了宋辭,心急火燎地吼阮江西:“你還不快勸他放下槍,殺人是要償命的。”
阮江西遲疑了一下,要說什麼。
“江西,”宋辭回頭看她,眼裡嗜血的殺氣,唯獨看著阮江西時會柔和了顏色,“別說話,他傷了你,我替你討回來。”
這槍,宋辭這是開定了!
楚立人聽聞就咆哮了:“宋辭!你要蹦了他,我立馬送你去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