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並不十分畏他。
薛向理也不理孫胖子,竟把胳膊彎兒夾的那漢子,拎了頭髮,往牆上一碰,撞暈了過去,才鬆手笑道:“趙主任,胡主任,蘇處長,怪我,怪我,要說這四九城的治安確實太亂了,怠慢了,怠慢了。”說完,又回頭衝身後喊道:“李哥,趕緊把衣服拿進來,別凍著幾位。”
“李哥”是薛安遠此次帶進京城的司機李亞,是個高大漢子,拳腳驚人。李亞聞聲,一道煙兒衝了進來,抱了一堆毛衣。大衣,正是這三位被剝下的衣衫,就在外面的鐵絲架上搭著。
此時。最尷尬的卻是趙國棟。這位出的主意,說要給薛向來個突然驚喜,故意來前不通知,非得到地兒了通知。哪知道沒給著薛向驚喜。自個兒卻頂了驚雷。
這會兒,三人邊狼狽地披衣穿衫,邊虛應著薛向,均覺尷尬至極。想來也是,這三位都是興沖沖趕來拜年。送人情的,結果,人情,還未送出去,倒是先欠了人情,怎麼想怎麼彆扭。
“行,薛老三,老子今天給你面子。大過年的。也不能讓你沒臉不是,我。。。。”
孫胖子說著挽回面子的場面話,薛向卻是理也不理,待三人穿好衣衫,便讓李亞頭前開路,趙國棟三人緊隨其後。他則留在後排斷後。
初始趙國棟三人,不知道薛向為何搞得這麼謹慎。出了牢房,沿途所過。竟是滿地的漢子,有警察,有混混,雜七雜八躺了一地,這才知道,薛向這是劫獄來救啊。
說來,也不能怪薛向蠻幹,他可是知道京西這幫人心狠手辣,生怕一個耽擱,就叫趙國棟吃了大虧。索性,就和李亞玩兒了把硬的,直闖進來。要說能給軍區首長幹司機的,手下就沒有孬的,無不是部隊裡頂兒尖兒的高手,兩人連手,便成了這般結果。
上了車後,薛向又叫三人稍等,自個兒下去一趟,未幾,便帶回一個保溫桶。和三個瓷碗,竟是熬的紅糖薑湯,給三人驅寒用的。薛向心思細膩,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竟讓三個老油子難得生出幾分感動來。三人剛喝完湯,便聽見警報聲大作。又數息功夫,軍卡,警車,來了十多輛,接著便見一個陰騭的高個兒青年從一輛綠皮軍卡的駕駛倉中跳了下來,直奔過來。
那陰騭青年還沒站穩,便恨聲道:“三哥,你放心,今兒個我叫的人多,大部隊還在後面,保管叫瘸老三一夥兒,一個沒跑,媽的,敢跟咱們得瑟,踩不死他!”說完,又拉過薛向,小聲道:“三哥,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地道,我看咱們自個兒叫上一夥兒兄弟,就能把這京西給剷平了,幹嘛非摻合上公安和部隊呀?”
這陰騭青年正是陰京華,方才薛向趁著弄薑湯的空當,打電話召集的。不但聯絡了陰京華,還有李學明。薛向之所以單單聯絡這二位,正是因為這二位的老子一個在軍,一個在政,全是京城的在職要員,都插的上手。
按說,收拾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用不著這麼大陣勢。可京西的這夥兒混混,數量實在太多,且極其滑溜,若是不一網打盡,難免變生肘腋。再說,薛某人心中也未嘗沒有顯露實力的意思。
先前,在派出所,雖然薛向成功把趙國棟三人帶了出來,可憑的全是勇力。在這三位官僚眼中,個人勇武從來就算不得什麼,這三位要靠的是政壇大樹,可不是靠他這一勇之夫。眼下,薛向人不知不覺整出這麼大的陣勢,正是對這三位顯露崢嶸!
“我來介紹下,這位是陰京華同志,是總後陰副政委的公子。這位是趙國棟主任,是荊口地區。。。。。。。”
薛向拉過陰京華,給雙方作了個相互介紹。先前,趙國棟三人見陰京華叫薛向三哥,還以為是薛向的兄弟,一通姓名才知道不是親兄弟。可這位的老子已經是軍委四大部的副政委了,對薛向還如此謙恭,怎不叫這三人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