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真混出了人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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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利兒地蹲下,你,你,說你呢,那個最胖的,給老子蹲下點兒,那麼大個肚子,現在我倒是相信你是個當官兒的了,不然,也吃不出這麼大個肚子不是?說說這些年。颳了多少錢。”
“還有你,那個戴眼鏡兒的,老子最tm煩你這種假斯文的東西。大白天的,又不看書寫字,戴的哪門子眼鏡兒,給老子裝什麼犢子。”
“那個胖老頭兒。你給老子抱著馬桶蹲,再敢跳,晚上老子把你和老狼他們幾個關一塊兒,讓你開開眼。就你他孃的先前在車站還敢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跟咱爺們兒叫板兒。也不打聽打聽四九城是啥地界兒。就算你們是當官兒的又能咋樣,告訴你們,十年前,咱爺們兒打進過中央大官兒的家,就你們外地三個小螞蚱還敢在老子面前跳,弄不死你。”
一個大胖子,批了件柞蠶絲的軍大衣,拎著個大雞腿兒。指著牆邊茅草堆上的三人。邊吃的滿嘴流油,邊呼呼喝喝個不停。這胖子正是京西車站派出所所長孫秒,他就是靠著縱容,豢養這幫瘸老三破落戶,來敲詐錢財,凝聚勢力。
這是間陰暗、潮溼的號子。大中午的也不見一絲陽光。趙國棟、胡黎明、蘇星河三人此時各自穿件兒單衣,抖抖索索。擠在一塊兒取暖。各自心中是又叫晦氣,又嘆倒黴。本來挺喜慶的事兒,竟弄成了這樣,真不知道怪誰。
“那個,那個。。。。。這位同志,能不能給把衣服還我們啊,那些錢和箱子,我們就送你了,只給衣裳就好,別的我們就不要了,你看成不?”人在矮簷下,權傾荊口的趙國棟也不得服軟哀求。
先前就是趙國棟遇到瘸老三一夥兒碰瓷兒,忍不住仗義執言了一句,結果就被訛上了,更是連累胡黎明和蘇星河一塊兒被拖了進來,剝了光豬不說,還要寫悔過信。
別的都好說,錢丟了,帶的禮品沒了,這都沒什麼,出去之後,一個電話,立時有人匯錢過來,關鍵是這顛倒黑白的悔過信是寫不得的。本來,他們三個官僚,尤其是趙國棟本就是腹黑的主兒,難得在首都人民面前展現下風範和修養,學雷鋒,見義勇為了一把。可這幫人卻要他們在信上,寫作自己三人是坑蒙拐騙之後,被捕進局子,交了罰款才脫得身。
這會兒,浩劫才結束沒幾天,人人心裡都繃著根弦,最害怕的就是這白紙黑字的東西。誰也不知道,若干天后,會不會猛地變成整自己的黑材料。趙國棟三位經歷浩劫不倒,警惕性極高,自然抵死不從,才被關在了此處挨凍。
“不寫,你們仨就凍著吧,凍死了,老子大不了辛苦點兒,費點兒力氣,挖個坑兒就埋了,神不知,鬼不覺,死三個外來戶,和仨螞蟻沒什麼區別。”
“我們是來走親戚的,別以為我們在四九城就沒人兒。”
“親戚,有人?呵呵,笑死我了,什麼人物說出來老子聽聽,看看能不能嚇老子一個跟頭。”
孫秒肥嘟嘟的肉臉皮笑肉不笑,誰知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人聲兒。
“孫胖子,老子看你現在口氣快趕上你腰圍了。”
這話音竟是從門外傳來的,話音剛落,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響,大鐵門竟然轟然倒塌,步出一個高大軍裝青年,胳膊腕兒裡還夾著一個鼻青臉腫的漢子,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薛老三!”
孫胖子見了來人,立時驚叫出聲:“薛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玩兒你們的,我混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識相的話,就把瘸老三給老子放了,不然,老子請你吃牢飯。”
孫胖子知道薛向是四九城頑主圈子的一號人物,但卻不知道薛家的背景,是以,只當薛向是個有幾分勢力,會些拳腳的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