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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八九

步聲響起,一把鑰匙捅進鎖眼裡,咔嗒,剛才那個男人怒火沖天的嚷:“你個臭娘兒們——”

就在他伸進頭來的剎那,鳳徵圈住他的脖子往前一拉,他拼命掙扎,她一個膝蓋頂在他的臉上,肘一頂,然後他就倒下去了。

腳撥了撥,地上的人軟綿綿一動不動。於是鳳徵將人整個兒拖進房內,蹲下身搜遍他的口袋,找到了另一圈鑰匙和一柄手槍。

手槍揣好,將掛在鎖孔裡的鑰匙取出,房門反鎖上。

藥力還沒有完全散去,手指有點兒哆嗦。

她竭力鎮定著,門外如她所料,並沒有人。

她沿著過道,邁步。

過道非常寂靜。

兩旁幾扇又厚又大的老式房門都關得緊緊的,左右各一道樓梯通向一樓大廳。

鳳徵貼著牆壁慢慢靠近了樓梯,就在腳落到第一格階梯的時候,叮鈴鈴——

驚魂。

她捂住嘴,收腳,飛速縮回。

一個男人接起電話。

“喂?”幽暗的客廳裡迴盪起他的語調,起先是不疾不徐的,然而對方說了什麼後,一下揚了起來:“什麼?五爺?這會兒?”

電話那頭又說了什麼,他一徑應:“是是是!”

話筒一掛,他碰地一聲推開側面房門,頓時裡面一浪潮的押寶買單買雙挾著煙氣湧來,聽到鏘然一聲,詭異的寂了下,男人喝:“楞著幹甚!還不快收拾起來!五爺馬上就到!”

“……五五五五五爺?”

頓時賭博的眾人作鳥獸散,推窗換氣,收拾什具,整理衣衫,戴好帽子,個個兒馬不停蹄人模狗樣地衝出大廳,趕往大路,列成兩排迎接。

“猴子呢?”冷不丁有人回首問。

鳳徵心中一驚,腦中登時冒出個想法,她急速踅回先前房間,剝了地上也許是“猴子”的衣服褲子套上,正好大家都戴黑禮帽,把頭髮盤進帽子裡,弓腰含身,那個問的人急著出門,見人出現在樓梯口,罵:“幹什麼磨磨蹭蹭的,吃屎去了不成?趕緊走!”

她想想那男人的嗓音,含糊應聲是。

猴子地位末流,排在最尾巴,鳳徵偷偷抬眼瞟去,個個臉上帶著凶煞之氣,偏偏這會兒全做出垂首的樣子來,便有這敬意的緣故,兇惡大大地減低了。

因為“五爺”嗎?

她若有所思。

不多時路上傳來動靜。

果如她先前猜測,這座小城堡式的建築建在一個山谷裡,寬廣無垠,專門有一條路修了通往此地。但見十數輛小轎車浩浩蕩蕩飛馳而來,到草坪前停住,一個黑禮帽迎上前,捧著一個銀盆,裡面放著花露水浸過的熱毛巾,佇立車門三步位置。

車伕剛要繞下來開門,帶領眾手下的梁奎殷勤地替了這份任務,滿面笑容地將門開啟,口中稱:“五爺。”

萬眾矚目中,先一個棗核臉的人下來,立到另一邊,然後一名男人下車,軟呢的帽子,穿一條潔白長褲和一件時髦的西式白上衣,這時捧銀盆的黑禮帽趨進兩步,男人擦了手,朝後道:“你們三爺跟九爺也來了。”

“——嘎?”

梁奎本思著怎麼今兒個陣仗這麼大,楚老九也就罷了,三爺?唐君霈唐三爺???

莫不天要下紅雨了吧!

“你們三爺說就這兒的高爾夫球場不錯,寬敞,秋高氣爽的,難得三爺開金口,我不能駁了三爺的面子不是?”

“五爺抬舉。”身形高大的男人自第二輛車下車,哈哈笑著介面:“說起來,霍老爺子過後,咱們兄弟好久沒聚了,人道‘青葉紅花白蓮藕,鼎立江湖不分家’,何況咱們本來就是一家呢!”

“是呀,難得在我那裡碰見,”一個頰邊長了顆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