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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八九

章家駿聽了衛碧城不管的訊息,暴跳如雷,咬牙切齒:“他這是落井下石呢!”

老陶站在一邊:“表少爺,這事怎樣處置?”

“電底拿回來沒有。”

老陶搖頭。

“好個硬骨頭,等人出了金陵就不好辦了,”章家駿臉一沉,招老陶到耳邊:“這事兒鬧大了不好辦,暗中解決。”

老陶琢磨著慢慢道:“毀了她?”

章家駿哼道:“在我們的地盤,跟我們鬥?你看著辦。”

“不如……”

老陶窸窸窣窣耳語一陣,章家駿連連點頭:“他們的手段我們是知道的,事成之後,你請梁奎喝酒。”

鳳徵從銀行出來,走了沒有兩步遠,迎面過來兩個將黑帽子壓得低低的人,她下意識站住,那兩人從左右將她肩膀一碰。

她就讓他們碰,沒有做聲。誰知他倆人卻夾峙住不動了,一個道:“小姐上哪裡去?”

鳳徵知道不可藐視,也不可強硬,道:“我和你們並不認識罷。”

“有些公事,和你有些麻煩,請跟我們走一趟。”

鳳徵凝視著他們的黑禮帽,“——如果我不走呢?”

“哪那麼多廢話。”

一隻手無聲無息從後面繞過來,手帕捂上她的口鼻,強烈的乙醚味道。

鳳徵醒的時候,腦袋裡沉重得很,又好像無數的幻影閃來閃去,攪得天旋地轉。她閉上眼,一動不動繼續躺著,然後再睜開,盯著屋頂,突然一陣強烈的噁心,於是她使勁力氣扭頭,才趴到床邊就哇哇地吐起來。

嘔吐弄得人一點力氣也沒有,但似乎幻影沒那麼嚴重了,她撐著坐起來,這才觀察四周。

屋子不大,兩扇安著鐵欄杆的窗戶,所有的傢俱就是她身底下這張床,床兩邊都安著皮帶,一個人躺在上面正好可以把手腕拴住。但顯然,他們沒有拴住她,也許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

像監獄,又不像。

弄昏她的麻藥的分量很足,也許還不止麻藥之效,挪動了許久的腳,才終於有一點踩到地面的感覺,其他四肢也慢慢可以活動了。她軟手軟腳來回不停的走,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覺得體力終於回覆正常,撲通往床上一躺,扯直了嗓子喊:“著火了,著火了!”

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一把鑰匙在鎖眼裡轉動了一下,門開了,探進來一張眉目不善的臉。

鳳徵把頭側過一點兒,指指窗戶:“方才外邊有煙飄過去。”

男人使勁瞪著她。鳳徵滿臉無辜。

“你是不是想叫我把皮帶給你拴上?”

“呃——我明白了,剛剛肯定是我幻覺還沒消散。”

“哼!”男人把門重重一關,鑰匙轉一圈,腳步聲遠了。

鳳徵迅速溜下床,到門邊側著耳朵聽了會兒,緊接著抬頭看看窗,窗戶很高,她跳了下,夠不到手,於是將床上薄薄的被席掀開,試圖推架子到窗戶底下,歇了會兒,喘口氣,踩到床板上,找好著力點,伸長手又是一跳。

這下碰到了窗戶的邊,她下落的時候儘量滾到被褥上,避免發出大的響聲。來回好幾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手懸上了鐵欄杆。

外面是一個歐式的庭院,大,非常大,修剪得呈幾何狀的灌木叢延伸開去,直到觸到遠遠的高大喬木,鳥在樹蔭裡啼叫著。

難不成所在的還是一座城堡?

有點無語的想著,力氣耗盡,掉下來,垂頭坐著,她想,她必須出去看看。

黑禮帽,黑禮帽。

歇了十來分鐘,再次打起精神,她踱到門後,選了合頁的那一邊靠了,重新大喊:“著火了!著火了!!!”

連喊好幾遍,過道里咚咚咚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