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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山之變-2

場,至遲明日報紙必須刊登中央處置……

那麼,政府的立場應該是什麼呢?姚耀如直言不諱:不論師鶴徵何種身份,叛亂就是叛亂,政府不能予以姑息;在這種情況下,“不能過於瞻顧靖公安全”……

這個表態,打破了會場的平衡,靖承鼐馬上要辯,但無數軍人政要紛紛發言了。他們說,靖委員的安撫主張,只為總座一人計,卻不為國家計;而且,誠如他所言,師鶴徵是靖氏子弟,那麼總座基本人身安全應該無虞,為維持政府威信計,應立即進兵討伐。

靖承鼐突生悲涼,大樹尚未倒,他卻成了這些人眼裡失恃的猢猻了。

環顧一圈,整個席上,唯一小片特別安靜,安靜中心的人和他直視,然後,幾乎看不見的點了點頭。

還是自己人親。

這一刻他深深認為父親之前對衛家過於忌諱、打擊過於深了,簡直是自咽苦果。

否則,衛大、衛四、衛六一起上,有其他人什麼事兒?

而事實證明,即使只有衛大一個,也可抵千軍萬馬。

東風壓倒西風,眼見結論一步步往自己引導的方向走,麟徵掩不住得意,也掩不住興奮,決議基本就是以“剿”為主,沒有給安撫主張留下任何餘地,正在他表示“要盡力擔負黨政軍大責!”時,衛彥人終於起身:“諸位。”

他的嗓音無人不識,幾可媲美適才姚耀如的效果,會場第二次靜下來了。

“諸位,凡事應從其源頭看。師鶴徵扣留總座,究其因,不過‘國難’二字,八項主張的開頭宣告得很清楚,只因國難當頭,國家將一盤散沙,才不得不出此舉——憑良心說,‘外有日賊,內有內戰,學生抗議,民不聊生’,這十六個字,哪位能站出來說哪個字不對?”

一室寂靜。麟徵本欲說話,意識到時機不對,先忍。

“扣押總座不是目的,解決內外交困的境況才是目的,因為再不解決,有朝一日不必北方南下,不必倭寇出兵,我們自己就從內部垮了!諸公也從此不用再踏足這長江路299號!”

“這、這也不至於……”一人喃喃道。

“而此刻果如諸公所說,調兵、空炸、為了所謂的面子,是否能真的解決問題?總座救出來了,是再一次勞師動眾掏空底子,雪上加霜;總座若有個萬一——”他灼灼目視:“敢問諸位,如今局勢,除靖氏外,誰能應付得下來?!”

一語戳穿眾多與會者的心病:你有這個想法,但你不一定有這個能力。

靖承鼐暗暗喝彩。

“是故,我以為,和談才是正途。總座若能答應那八項主張,是雙贏,全國人民,我保證,百分之兩百樂見其成。”

之後幾分鐘,話語紛雜,大家交頭接耳,麟徵一看西風又要壓倒東風,支使著的人提出幾個問題都被反駁後,不得不親身上陣了,出聲道:“衛總長所言,我聽著,怎麼倒像是替那叛逆說話?”

會場第三次忽寂。

“叛逆?”衛彥人眼一眯:“從血緣上講,他是你兄長。”

麟徵冷笑:“我會承認嗎,就憑他一個人空口白舌?總座跟專員沒有半句,我且懷疑,是不是已為那叛逆所害,如今不過拖時間罷了!”

“是啊!”一語掀起千層浪,大家紛紛道:“不會兩人已遭不測……”

“如是如此,當誅此大不倫!”

“應該星夜進軍!”

衛彥人定定的看著麟徵,麟徵毫不畏縮回視。

靖承鼐忽道:“靖麟徵,你的話,才是誅心之論。”

好,叔侄倆今兒算是徹底成了對頭,幹上了。

大家看著,一面想,這豈非就是局面要變的徵兆?

麟徵一臉冷漠看過去:“委員何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