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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是故人

,他們一眼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倆警察一下子愣住了,看看鳳徵,又看看另兩個男人,“舉起手來!把槍扔掉!”

完了,鳳徵發現,現場只有她一個目前是持槍的。

他們說的正是她。

她突然覺得自己森森的被某兩人坑了,舉起手,但沒有扔下槍,她道:“我並沒有傷人,地上那個是他們乾的。”

“是嗎?”警察之一頂著酒糟鼻子走到她面前,“也許是,但你得先跟我們走。到了局裡就知道了。”

他一劈手就將鳳徵手中的槍奪過去,掂了兩掂:“好傢什啊,唔?走吧。”

“聽我說——”

“走!”

“為什麼就抓我一個,太草率了!喂!”

酒糟鼻和同伴強勢將人押進車裡,而後朝獨目男兩個壓一壓帽簷,做個手勢,彎腰上車。

“她怎麼到這裡來了。”等警車發動,醫院也來人將小老頭兒抬走後,手下們收拾著血跡斑駁的殘局,獨目男人對自己的同伴道。

“她真的是師鳳徵?”耗子平常裡公認的雷打不動,但事隔多年後的相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上頭下令的‘么幾’?當年咱們認識的大獅子明明是男的呀!”

“就是她。”

“你早知道?”

“師鶴徵現在是什麼人物你不清楚?”獨目男人答:“他的機密資料裡,說的是他有個姐姐,而非兄弟。”

“是我忽略了,不過說實話,小獅子搖身一變變成那麼顯貴的人物,什麼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去了吧,該是當年咱玩的那一夥中最出頭的了。”

“現在大獅子成了‘么幾’,也了不得。”

“說得也是,”耗子將槍在手中轉了幾轉:“剛才她那一手,既快又準,稍微偏一點你的手就廢了。”

“我也被她的大膽嚇了一跳,”單小俠撫撫手腕:“震得我現在手是麻的。”

耗子深深看他一眼,“兄弟,恭喜你大仇得報。”

這是說的梁奎,他已經被送走了。

“不過其中一樁,”單小俠淡淡地;“咱們當年吃的苦,我發過誓,會一一討回來。”

兩人沉默了一回,沉浸在那種又喜悅又奇異有些失落的感覺裡,兩人同時發現,討回來,逝去的那些,就算再討回,也早已不是當初的那份了。

那些青春,那些年華,那些情感,逝去的已逝去,討不回了。

“為什麼是‘么幾’?”

也許為了打破氣氛,耗子突然道。

“呃?”

“從來任務就是任務,沒聽說還取個代號的。”

“哦——”單小俠長長呼口氣,“因為這是那個人下的指令,只有他的指令,全幫不敢直呼,一為保密起見,二為尊敬,所以用代號表示。”

“這麼些年,咱們還是第一次得到這種代號任務吧。”

“是啊,所以我說大獅子也很了不得。”

“我看她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

“有整個青幫在她身後支腰,她在金陵橫著走都可以了。”

耗子點頭:“難怪你剛才任由條子們將她帶走。”

“我們打個招呼就行,他們不會為難她。”單小俠笑:“而且你不覺得,就憑她方才一槍鎮場的勁兒,警察局那幫人根本鬥不過她?而況那裡坐鎮的是李林。”

“——但她跟著那老頭到這裡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耗子疑道。

“應該不是巧合。”單小俠正色,叫個手下即刻去查那老頭的底細,方道:“碰到‘么幾’的事,還有梁奎的事,我們得去跟馮哥說一聲。”

耗子道:“當然。”

馮屹通宵巡場回來,坐在汽車裡有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