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繼續說:“早上你看到的人,他們面無表情,對著工作機械般操作;到了晚上,他們仍舊面無表情,對著女人就好像做愛都麻木了。”
我被四爺的觀察怔住了:“女人們呢?”
“女人們?哈哈,我在上海的這幾個星期,我還真沒見著一個正常的女人。”
我又被嚇住了。
四爺諷刺地笑著:“她們整天都戴著面具,誰也看不出她們到底是誰。”
我默然,大城市和小城市的差距就是發展速度的快慢,發展速度的快慢就決定了人們生活的快慢,也就決定了人們生活的質量高低。
在她們花大多時間在買化妝品塗抹自己時,還有更多的女人為了生存在賣自己。
剛下飛機的四爺很累,他說要早點睡。
到頭來我的事情還沒解決,那個“很想”到底是誰呢?
我回復她說:“你能看我寫的東西,就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我回復甄可可:“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並不是想對甄可可故弄玄虛,我是害怕我們之間的友誼會因為這件事兒變得很尷尬。
我決定把貼吧的這件事放到一邊,努力想想如何進入出版社工作。第二天我又去了另一家出版社,是專門負責出版兒童文學書籍的,我剛進去的時候遇到一個熟人,是林夕的舍友洛珂。
她好像是來買書的,見到我她很友好地打了聲招呼:“哎呀,怎麼大鬍子吳子越也出山來逛街呀?”上次見到她還是我跟林夕在一起的時候,如今過去兩年了,她能第一眼認出我來,讓我跟吃驚。
我呵呵一笑:“是因為出門前人家告訴我到這裡來會有意想不到的邂逅我才出來的。”說完看著她臉微微一紅,洛珂不像林夕那般嬌弱,她平時特別瘋,遇到誰都敢大聲說話,當然,那是以前的她,如今看來她已經不一樣了。
她問我:“你到底來幹嘛的?”我告訴她是來面試的,她“哦”了一聲,指了指出版社對面的咖啡廳:“等下你出來了到那邊的咖啡廳裡找我。”看見我一愣,她笑道:“這不好久沒見聊聊天唄。”
我應了一聲,雖然跟她不算太熟,但畢竟是林夕的舍友,我也不推脫,進去前跟她說:“幫我叫一杯拿鐵。”她瞪了我一眼:“等下自己來叫。”
我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拿鐵咖啡已經擺在我的面前了。
她喝了一口牛奶問我:“面試結果如何?”
“他們叫我回去等通知。”
“哦。”她又喝了一口。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作為男方我覺得我應該先開口:“你最近忙什麼呢?”她好像沒料到我會突然說話,怔住了沒有開口,過了幾秒種她才回過神來:“還不是忙著實習。”
“你在哪裡實習?”
“酒吧。”
“有工資不?”
“沒有。”
我疑惑了:“去酒吧實習,怎麼會沒有工資?”
她解釋說:“我是經學校安排去酒吧管理財務的,並不是直接參與酒吧運營。”
我恍然大悟。之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彼此之間的話題變得越來越少,越來越集中,好像一旦問完對方的近況,就會出現無話可說的尷尬場面。
我吹了吹拿鐵咖啡的熱氣,正想喝一口,洛珂開口了:“你跟林夕分手了嗎?”
我放下咖啡,忽然傷感了起來:“分了,雖然她不願意,但我們還是分了。”
之後又沉默。
“你最近在忙什麼?”
“如你所見,在找工作。”
之後又是沉默。
回學校的路上,我們彼此沒有開口說過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