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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東西一摘,卻是一頂舊湖縐帳幔,拉開一看,已經破了大口子。她輕輕一腳踢踢周晚的腿道:“小子,能不能坐起來?”周晚有點惱,坐直了道:“你要殺就殺,囉唆什麼?”秦艽笑了笑道:“想死?那還不簡單。”她走出去,把駱中原拎了進來,一掌拍開他的穴道。駱中原正懵懂間,秦艽把半截斷刃塞到他手裡笑道:“黑兄(駱中原道:‘我不姓黑……’),我要是一掌把這小子結果了,麻煩你將這位小娘子好好照顧,別讓人家受苦。”駱中原不自覺地嗯了一聲,而後面上不禁一紅。

周晚才要說話,猛然覺得背心靈臺穴一暖,一股真氣緩緩注入體內,這真氣跟他所學不同,但卻更為精純柔和,從手少陰心經走起,一路貫穿正經十二脈。真氣所到之處,諸脈暢通,泰泰然如沐春風。他情知此人在耗用自身的內力替自己療傷,感激之餘立刻澄思靜慮,守意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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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擒 龍 手(10)

女子和駱中原均知此際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都不敢出聲打擾,一時之間,庵堂內呼吸可聞。過了許久,駱中原看那女子目不交睫地注視著受傷少年,目光中情意深殷,心裡忍不住痴痴地想:“唉,如果……我給她這般……這般看著,下一刻死了也是快活。”他生怕自己胡思亂想,強拉開目光四處逡巡。

就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駱中原立刻拔刀,躍出門外,只見夜色中一個黑色人影正向這邊走來。那人身材高大,頭裹黑巾,每邁出一步似乎都故意放重腳步,緩緩走近。駱中原壓住心中驚異,橫刀在他面前一攔道:“且慢,不知朋友是誰,還請止步!”那人一聲冷笑,駱中原還未等看清,肩頭一陣劇痛,已著了一掌,砰地撞在土庵的外牆上。

女子輕呼聲中,那人已經走入庵堂,一雙森冷的眼睛在諸人身上掃了一圈,突然問向秦艽:“你就是秦九的後人?”秦艽正在助周晚打通最後一道經脈,聽得有人進來,心中好生懊惱,深悔自己慮事不周,居然犯了輕敵大錯。如果這時罷手,自己雖然可以脫身,但滯留在少年體內的真氣必然竄行無主,為害更劇。

那人也不待秦艽回答,冷冷道:“秦九?哼,我不信他能教出這等的傳人來!”周晚全身不由自主一陣劇震,女子擋在他身前,尖聲道:“你是中州陳家的人嗎?這件事因我而起,不要濫傷無辜。”那人目光冷酷,語氣憎惡道:“若非你這賤人紅顏禍水,何至於有此事?!”他手中寒光一閃,抽出一支長劍,毫不留情地向女子心口刺去。駱中原踉蹌躍入,揮刀便砍,大喝道:“住手!”

那人頭也不回,一記反手劍刺中駱中原手腕,再一回手,長劍循勢刺出。女子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周晚情急之下,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女子推倒,長劍正好刺入他的肩頭,周晚雙手握住劍鋒,脫口道:“師……師父……”那人長劍驟停,冷笑道:“誰是你師父,教出這麼一幫無用的畜生,羞也羞死,氣也氣死了!”秦艽胸口氣血翻湧,一時說不出話來,心想:“這人竟是劍池觀觀主徐豐冉。糟糕,我傷了他數名弟子,這下樑子可大了。”

周晚跪倒在地道:“師父……都是弟子的錯……”那人道:“哼,不敢當,我們劍池觀從今以後沒有閣下這樣的英雄!”那人將長劍從周晚手中抽出,指向秦艽道:“秦家的功夫很了不起嗎?徐某正想請教一下。”劍尖顫動,一縷血痕蜿蜒而下。秦艽一邊苦笑,一邊暗中握緊平津令,眼見劍尖一點點逼迫過來,正欲奮力一搏時,從外面突然傳來梆梆梆的木魚聲,那聲音清脆響亮,在這個時候聽起來,當真十分詭異。那人眸子收縮,恨恨地咒罵一句,“賊禿驢,又來多管閒事!”

有人在外邊喊道:“徐觀主,徐觀主……一起喝酒去呀!”那人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