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話告訴我們一聲,千萬可別硬撐。”江桐說完就想離開這塊是非之地。誰知胡紹德得寸進尺,說道:“電水壺裡的水看樣子涼透了,你幫我重新燒一壺吧。”胡紹德未待說完就捉住江桐的手。江桐騎虎難下進退維谷,但她想不到胡紹德會伸過手來牽她,她一時考慮不出如何擺脫,就糊里糊塗順從胡紹德。胡紹德將江桐牽進房間,然後,另一隻手繞到背後,輕輕關上房門。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江桐越來越覺得處境尷尬。此時,江桐的心裡不只是後悔,也有恐懼和自責。江桐順著胡紹德手指方向看到那個電水壺,她來不及多加抱怨,走過去將電水壺從底座上取下來,到洗手間將壺身裡的水倒掉,換上新水,又折回頭去。江桐心說,抓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若再讓我多待一分鐘,叫我八百聲姑奶奶,我也不能答應!江桐想著,將電水壺復位,開啟開關。這時,胡紹德神不知鬼不覺地飄到江桐身後。胡紹德伸手抱住江桐的細腰,說道:“桐,你讓哥哥好想。”江桐心裡一震,返起勁用力扳胡紹德的手,“放手,快點放開。不然,我喊啦!”江桐無比惱怒地反抗。誰知,胡紹德張開雙臂,將江桐的雙手一併箍起來,“叫,你敢叫?深更半夜,你在我的房間,誰相信你不是主動找上門來投懷送抱?”胡紹德嘴裡熱烘烘的酒氣噴到江桐後頸,他竭力去拱靠江桐香腮,同時,不斷狂熱地呢喃道:“讓哥親親你,寶貝,哥想你好多年了,哥給你加官晉爵,哥讓你發財,讓你做女駙馬。只要你應承哥,讓哥摟你睡,親你臉蛋蛋,你提什麼條件,哥都答應你。”胡紹德將話說得格外肉麻。江桐有所顧忌,果真不敢喊叫,但她的憤怒越來越強烈,很快就催生強悍的力量。江桐狠狠地掐胡紹德的小臂,掙脫他的雙手,轉身的同時,一抬手左右開弓,“啪、啪”給胡紹德兩記耳光。
北門 第十八章(3)
可憐江桐牙被打掉往肚裡咽,胳膊折了往袖裡藏。江桐被胡紹德非禮後不敢聲張,離開胡紹德房間時也要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來,偷偷摸摸地回去。江桐吃盡啞巴虧。回到房間不久,胡紹德打江桐的手機,江桐不接。江桐並沒有將手機關掉,她將手機的鈴聲調成靜音。江桐不知道胡紹德打來多少遍電話,她在懲罰那個老色鬼的睡眠。江桐也徹夜未眠。細細思考,江桐才明白,胡紹德對她的栽培提拔原來是另有所圖。再一想,在單位,胡紹德到她那裡檢查工作時,瞅著四下無人,胡紹德或拍拍她的肩以示黽勉,或貼靠她特別近以利教誨,現在看來,這些分明就是性騷擾!憤怒之餘,江桐感覺噁心。所好第二天就返程,返程途中,胡紹德尋機會私下裡給江桐道歉多次,連說自己酒高亂了性情。江桐異常生氣,罵胡紹德是老流氓,但是,她回到眾人之前不敢表現出異樣,生怕事情敗露鬧出緋聞。
江桐回家以後沒敢將此事告訴陳君尋。江桐想,陳君尋一旦知道這事,不知會將事情想象多麼嚴重,陳君尋向胡紹德發難或者猜疑她的清白都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再加上胡紹德苦苦哀求,江桐考慮再三,最終將此事掩埋於心。
儘管胡紹德一再懺悔而江桐也沒戳穿他的醜惡行徑,回到家以後,胡紹德仍然如坐針氈。胡紹德生怕江桐揭起他的瘡痂,投鼠忌器,但他還是無比悲壯地給江桐發去一條簡訊:桐,我罪不可恕,如果你能找出處置我的最好辦法,我希望被你凌遲。我的心已經形同槁木枯井。一個心已死去的人,何必在乎保留一個完整的軀殼?我願意被你分割得支離破碎。
陳君尋正在看晚間新聞聯播,“誰?”陳君尋隨便問一句。江桐急忙謊稱:“垃圾資訊,做售房廣告的。唉,開發商吹牛皮,青屏老百姓餓肚皮也得買房住。”江桐有些緊張,忐忑不安地瀏覽其大概,故作平靜地將胡紹德的簡訊刪刈。往常,江桐收到簡訊總是故作炫耀,還一再訐責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