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昱澤目光一轉,看到阮棠,她時不時往他這個方向瞟,還要裝作是不經意的樣子,兩人的目光對上,阮棠頓時有種偷窺被抓包的感覺,飛快把頭扭回去,但馬上又反應過來自己太心虛了,又轉過來,大大方方地看他一眼,表情寫著「我剛才不是偷看」。
嚴昱澤噗地笑了一聲。
韓萌頓時沉默。
嚴昱澤知道糟糕。
果然,韓萌誤會了,她幾乎是哭出來,「難道我說錯了?你還要嘲笑我。當初分手真的是你誤會了,我根本和他沒有什麼,但是你這樣當面說我,我下不來臺,一時氣頭上就提分手了,我是女孩子,只想要男朋友哄一下,捧一下,這很過分嗎?」
嚴昱澤說:「行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沒意思,韓萌,你到底找我幹嘛?」
「沒點事就不能找你了嗎?」韓萌哭兮兮地說,「阿澤,我想你了呀。」
聽見她這一句動情的話,嚴昱澤條件反射般朝阮棠看過去,她還在人家鋪子面前徘徊。嚴昱澤不禁想像了一下,阮棠如果說「我想你」的樣子,他有點想像不出來,她外表看著甜美嬌軟,其實就外表而言,阮棠和韓萌是差不多的型別的,但內裡兩人卻差得遠了。
嚴昱澤心想,如果那晚他突然失蹤,韓萌只怕哭成個淚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但是阮棠,她居然能一個人尋著線索大膽地找上來。
那天晚上,看著她帶著人闖進院子裡,他既意外,又有一些感動。
「……阿澤?」
嚴昱澤捏了一下眉心,「我們已經分手了,說這些沒意義,我這裡還有點事要忙……」
「慢著慢著……」韓萌趕緊喊。
嚴昱澤把手機又拿回耳邊。
「阿澤,我和公司解約,要轉去寰星那邊,公司故意為難我,死活要我按照合同上要求賠償。當初那份合同你是知道的,簽的和賣身契沒什麼兩樣,簽了都幾年了,公司也沒給我機會好好發展,現在好不容易找了個好點的下家,公司還要為難我,阿澤,你能不能幫我去說說話,你在公司的地位最高,他們都想要討好你,你一定可以說上話的。」
嚴昱澤一時間有點說不出話,甚至有點想笑,韓萌這算是天真呢,還是愚蠢呢,或者說,是另外有想法和算計,想著過去談戀愛的日子,他到底不忍心把曾經喜歡過的女孩想的那麼有心機。
「韓萌,我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我和公司還有一年的合同,但是已經說清楚要退出娛樂圈,接下來一年我不會接工作,這和提前解約沒有區別,既然都是解約的關係了,公司為什麼還要聽我的?難道我臉特別大?你知道這行的規定的,既然有下家,就應該由下家來出這筆錢,你來和我說沒有任何意義,韓萌,你是成人了,不是十八歲不到,當初簽字也是你自己同意的,契約精神總該有點吧。」
韓萌在那頭哭個不停,「可是他們沒把我捧紅,我賺的所有錢加起來都不夠賠的呀,這不合理。」
嚴昱澤有點頭疼,等著她哭了幾聲,聲音弱了點,趕緊把話說完,「你找個律師諮詢一下吧,專業問題找專業人士,如果不認識,我等會兒介紹一個給你認識,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不等韓萌繼續糾纏,他趕緊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從通訊錄裡找到律師的名片發過去。
嚴昱澤站起來,朝燒烤攤子走過去,正好聽見老闆和阮棠的對話。
「小姑娘,你在我門口繞來繞去走十幾圈了,是不是要加點串啊?」
「我就看看。」
「我剛看到都是你男朋友吃的,你一口也沒吃,要吃就點嘛。」
「不是的。」
「你不要不好意思,哎呀,現在像你這麼體貼的女朋真的很少見了,現在女孩都嬌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