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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驗。第一次踏進滿滿全是人類的地方;第一次付銀兩去換竹圈圈;第一次套中小玩意兒的歡喜;第一次吃到人類料理的食物;第一次與誰結伴,沒有目的,胡亂逛著……

她抿嘴含笑,不待他幫她擦乾手,胡亂甩甩,急乎乎跳上床,開啟滿載的錦袋,嘩啦啦倒出所有東西,開開心心一件件拿起來細瞧、把玩,套中的東西,她不完全明白是什麼,自然要詢問旁邊那隻事事比她懂得多的龍子。

睚眥不算冷淡但也稱不上熱絡,解釋了廉價的假玉手環是套在手腕上,錢囊可以裝銀子,珠花用來簪發,珠鏈妝點姿色,銅鏡能隨時攬以自照,她自個兒套中的綠色圓圓小東西叫耳珠,她追問下去,聽到必須在耳垂上穿刺出耳洞才能佩戴時,不由得一臉驚嚇,直嘀咕著“聽起來好痛”。其他還有小竹笛嗶嗶吹出單調卻好響亮的音調,木槌球不過是騙騙三歲孩童的小玩具——全是些不值錢之物,她竟也能聽得專注,眉開眼笑地打量它們,好似多稀罕一樣,再三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她的心眼和她的貪婪只有螞蟻般大,所以容易滿足,不用金銀珠寶就能博她歡心一笑。還有,她的智慧也和螞蟻同等——她真敢把牛銅鈴送他!

“這可是我這枝靈參第一次親手套到的東西,多珍貴呀,你不用感動道謝啦,趕快掛起來吧!”以後遠遠就能聽見他脖子上銅鈴在響,人未至,聲先到,叮叮噹、叮叮噹,鈴聲多響亮!

睚眥眸光森冷,用視線在砍殺她,更想捏碎她塞在他掌心的鬼東西。

“你自己留著用!”直接丟回去給她,不留情面。

她嘴裡含糊其辭,瞅著他,像在偷偷罵他,最前頭幾句確實是的,她罵他不知好歹,罵他嘴壞心壞,罵他踐踏她的心意,但越罵,唇形越放緩,沒有聲音的語言,變得軟綿無力……

而且,我以後也用不到呀……

睚眥聽到了,更應該說是“看到了”,她落寞的沮喪表情。

她在不久的“以後”,確實是用不到銅鈴抑是錦袋裡那堆雜七雜八的廢物,死去時,孑然一身,身外之物,什麼也帶不走,興許只剩加快相隨。

睚眥拒絕任何心軟浮現上來,他需要做的,僅是讓她苟延殘喘幾日,多看幾天世間光景,然後,把她帶回龍骸城丟給魟醫,其餘都別多想。她的高興、懼怕或哀愁,全是她自個兒的事,與他無關。

“我們只是暫租一間房清理你吐了我一身穢物,下午還很長,我們再去走走看看,或是你玩了一上午就覺得心滿意足,此生無憾,甘願跟我回城?”

“還不夠!我要再去逛!”參娃跳起來,連忙下床,好似怕他會改變心意,方才佔據心頭的一抹陰霾又飛快散去,臉上恢復笑靨。

“東西收拾拾,走吧。”見鬼了,他竟然覺得這株參越看越嬌俏,越看越像女人!她明明是個連胸部都沒有的傢伙……

床上小玩意兒掃回錦袋裡,打結收好,拽進懷裡。

“我不要再走過去很臭很臭的樓子,我從這邊下去。”她指著面向大街的窗,寧願一躍而下,也不想去聞四喜樓飯館瀰漫的人參雞湯味。

“說什麼傻話,鼻子捏住不就行了。”

“那味好濃,我一定會再吐一次。”

真是株麻煩的參。

他不介意她再吐一次,但他很介意自己再被她吐一次!

他捏向她的鼻,狠狠地,她痛得大叫,拍掉他的手。

“你做啥?好痛!”參娃捂住紅鼻,投以不滿眼神。

“這樣便行了。”睚眥抓著她右臂緊繫綁的絲帶,領她出門。

“不要抓我的參須啦!你再這樣我也要扯你龍鬚哦!”

“法術水準不同,我的龍鬚藏得可好了,你找不到。”

兩人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