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才究竟是誰從那冰天雪地裡幫了他一把。
但悶歸悶,想歸想,兩隻腳還是不由自主地朝裡走了進去,將那件潮溼外套從地上拾了起來。“給。”伸手正要遞給他,卻被地上一捧紅豔豔果子引去了注意。
我從沒市面上見過這樣果子。一粒粒指甲蓋般大通紅帶著點微微透明,彷彿瑪瑙般質地,成串地結暗褐色細細枝杈上,鮮亮欲滴,飽滿得彷彿一掐便能漲出一團汁水來。
“這是什麼?”不由蹲仔細看了又看,我脫口問道。
鋣沒有回答,只是默不作聲望著我,直至我意識到他目光抬起頭,才微微將目光側開,道:“它叫野山地。”
“野山地?”看來不僅是市面上沒見到過,連名字也從未聽說過。“水果麼?能吃麼?”
他目光再次朝我望了過來,端詳我片刻,直至把我看得有些心虛而將手裡果子重放回原地,這才再次開口道:“你可以吃吃看。”
這句話是我愛聽。
當下也不客氣,用力扯了一粒便塞進嘴裡。
而誰知便是這一顆,接著我這張嘴就再也停不住了。一粒接著一粒,那甜裡帶酸酸裡又透著比蜜糖還清甜滋味脆果,如此美味,如此令人貪饞,我真奇怪為什麼從來就沒市場裡見過它。
“哪裡買,鋣,我從沒市場裡見到過它呢。”終於吃到只剩下七零八落不多幾顆,我沒好意思再繼續吃,便停下嘴抬頭問他。
卻隨即吃了一驚,因為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站了我身側,低頭看著我,眼裡神情複雜到令我不由朝後退了一下。
不料卻因此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一時有些慌亂,我擦著嘴看著地上水果殘餘又看了看他,半晌愣愣擠出一句:“多少錢”
“買不到。只是剛好今天路過時見到,所以摘了一些。”他道。身形一側,擋了我後退方向。
我真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他這麼做是幹什麼不禁惴惴地抬頭看向他,他卻兀自蹲,將地上那野山地被我吃剩殘餘拾了起來,問:“好吃麼。”
“好吃。”
“喜歡麼。”
“喜歡。”
“總歸是你愛吃東西。”他道,將那殘餘含唇間出乎我意料地朝我微微一笑。
我卻被這笑驚得呼吸都要頓住了。
吃不準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有什麼地方惹到了他,所以他會做出如此異樣反應,當即匆匆站起身便想離開,可是沒等邁步,面前那道門突然間砰聲自行關上了,身後那道窗也是,一下子整個房間內靜到可怕,只能聽見我由此而急促起來呼吸聲,以及鋣慢慢起身時那衣襬摩擦而出瑟瑟聲響。
“鋣,我要”急忙回過頭想對他說我要離開。
他眼裡神情卻令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樣柔軟到哀傷眼神,我從未見過,從未想到能從這個男人眼裡所見到。
一時腦裡空落落,他由此而朝我靠近過來,將我伸到我臉上時,我竟完全無法動彈。
只呆呆由著他手指我臉上輕輕滑動著,然後手指向下,一點一點經由我脖子,我領口,到我外套紐扣處。
那樣輕輕一觸,整件外套便從我身上滑脫了下來,裡面單薄襯衣令我不由哆嗦了下,剛因此而回過身,他雙手一攬,便將我攬到了他懷裡。
懷裡很暖和,一瞬讓我忘了掙扎,也似乎忘了很多東西。
著感覺好熟悉。
卻又不知這陣陣襲來熟悉感究竟來自哪裡。
“寶珠寶珠”隨即肩膀上力量漸漸收攏,我被迫同他襯衫內隱露胸膛貼得緊,聽他這樣重複著我名字,叫得有些艱澀,彷彿每一個字對他來說重如千斤,於是令聽人心裡頭也彷彿壓了千斤般重,因而,聽到他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