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推開門,就聽到雷鳴和洪銳在那邊竊竊私語。
“你說什麼?他是聯合政會的人?”雷鳴有些驚訝地說道。
“是呀,我早上一來,就看到他和章隊進了會談室,你也知道,這傢伙一天到晚神出鬼沒的,我這不就‘恰巧’路過,那肯定得‘順便’一聽,就聽到他說聯合政會什麼任務已經完成了。”
“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是聯合政會的,不過他加入守城人是執行什麼任務啊?”雷鳴託著圓潤的下巴沉思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只聽到說任務完成了,他就應該離開了。”洪銳低聲說道。
“離開?”
“是啊。”洪銳嘖嘖了兩聲:“但我感覺這個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我昨天臨走之前好像看到陳一末和小姜在爭論什麼,不過具體內容倒是沒有聽清。”
“別瞎猜,我平常都沒有看到兩個人說話,怎麼可能會有爭吵!”
“你說的也是,不過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小姜也有一些奇怪。”
“奇怪?”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
姜晨推開門,走了進去。
“誒,小姜來了啊。”雷鳴尷尬地撓了撓頭,東張西望的說:“今天天氣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啊!”
“雷大哥,今天是陰天。”姜晨抬頭看向窗外灰濛濛的天。
洪銳踩了一腳雷鳴的腳。
“誒誒誒,你……”雷鳴忍痛閉上了嘴巴,向著不解的姜晨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姜晨看向陳一末空空如也的工位,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昨天一時暴起的殺戮之氣,現已平復,但她明白,陳一末作為前瓦爾金兵團計程車兵,對危險的感知最為敏銳,即使是當時沒有察覺,後來回想應該也能發覺出來。
她不清楚陳一末的離開,是單純的任務完成還是別的,但無論怎樣,也許現在這樣,對雙方來說都不是一件壞事。
至於陳一末是否會將她的身份告知moses公司,姜晨經過了徹夜思考,發現無論陳一末是否將她的身份洩露出去,moses公司找的她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不是陳一末,也可能是別人。
昨日的雨水沖刷了整座城市,煥然一新的懸塔倒映在她的雙眸之中。
她看向自己的雙手。
血。
血。
血。
姜晨閉上雙眼,再度睜開,染滿鮮血的雙手恢復了潔白。
第一次獲取神碑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第三次暗殺,moses公司派來的男人死於她的刀下,想來在那個時刻她才真正地啟用了第一塊神碑。
如今距離得到第二塊神碑已經有三個月,她的身體明顯有了變化,隨著力量的增長,伴隨而來的就是嗜血的渴望。
這段時間裡,她不是沒有思考過這種可能,但是對神碑的渴望遠遠壓過了心中的不安,她覺得也許這只是神碑融入體內的一些非常“正常”的不良反應。
再等一些日子,她一定就“好了”。
但陳一末的那一席話,如導火索一般瞬間就將她點燃,她差一點就沒有控制住自己。
但她真的能捨棄了神碑嗎?
姜晨一個人站在窗戶面前許久,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啊?”洪銳看著站在窗前許久的姜晨,“這一個個都是怎麼了,今天那小子走的時候,也是在那裡站了半天,沒個動靜!”
雷鳴搖了搖頭。
“我去問問。”雷鳴說著就打算站起來。
“雷鳴。”
“章隊?”
“不是所有的事情我們都能幫得上忙,讓她一個人安靜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