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章豐哥深邃的目光看向窗前的人。

雷鳴二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

“這是什麼？”

姜晨看著實驗室內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實驗儀器，外形像一個鏤空的輪椅，銀白色的金屬機械手張牙舞爪漂浮著，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精密電子紋路。

“靈境。”站在她身旁的周景明回答道。

“靈境？”

“這個儀器會讓你的大腦完全沉浸在某種場景之中，將虛擬和現實的邊界完全打破，在靈境之中你將無法認定何為現實，何為情景，阿晨，在靈境中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無論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是五感，都會如現實一般傳輸到你的大腦。”周景明看向她的雙眼說道。

“你的意思，我在靈鏡裡面受傷了，現實生活中的我也會感受到一樣的疼痛？”

周景明深沉的雙眸看向她，預設了她的猜想。

“那如果我在裡面死了，那是不是在現實生活也死了？”

“姜晨，如果你……”

“開始訓練吧！”

姜晨毅然決然地走上前去。

而身後的周景明卻一動未動，他濃密的黑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神色。

姜晨回過頭看向他。

“靈境中所有的場景都會根據被訓練者的大腦，自行設定，所以，阿晨，你要分清楚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

“好。”

姜晨坐在冰冷的儀器之上，來自金屬特有觸感的觸手，緩緩地從她的背後伸出。

尖銳的針管自她的脖頸處紮了進去，某種淺綠色的液體注入了她的體內，姜晨看著天花板上灼眼的白熾燈，思緒越來越昏沉，她眯著眼看向旁邊的周景明。

他溫和憂鬱的雙眸低垂著，看向她，眼底裡面有她讀不懂的情緒。

姜晨閉眼之際，只聽到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別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姜晨墜入一片黑暗之中。

漆黑一片的世界裡面，只能聽到她一個人的心跳，不是說有虛擬的場景嗎？怎麼什麼都沒有？姜晨心中不禁有些疑問。

她四處摸索著，但四周什麼都沒有，這讓她在某一個瞬間突然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黑艙內部深不見底的黑暗。

“姜晨，姜晨。”

她猛然睜開雙眼，白熾燈刺眼的光芒，讓原本熟悉黑暗的雙眼感到一陣酸澀。

姜晨看向旁邊的周景明。

“怎麼了？”

“儀器出了一點問題。”

周景明幫她把貼在腦部和四肢的金屬貼片取了下來，一邊按下旁邊主控臺的紅色按鈕，不一會兒就有幾個穿著灰色衣服的人，帶著工具箱走了進來。

幾個男人正對著“靈境”排查故障的原因，其中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低聲對周景明說了一句話。

周景明點了點頭，走到姜晨面前：“訓練暫時中止，姜晨，你先回去，等故障排查完畢，我會讓蓮霧接你來的。”

“好。”

姜晨向著門口走去，回頭遠遠望了一眼正在被修理的靈境，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