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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子至少已八百歲了嗎?

那他是老人?

可是他明明這樣年輕……

不知過了多久,那韻衡聲漸漸低了下來,最後消失在了風裡,白髮男子放下手裡的韻衡,微微後側了側頭,說道:“夫人也是懂音律之人?”

伊荃微走到這白髮男子身邊,看了一眼這白髮男子手中的韻衡,又抬頭望著那條東流而去的河水,道:“算是吧。”

白髮男子也沒有坐起來,仍坐在那塊大石頭上,將手裡的韻衡遞給了伊荃,微笑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以聽到夫人吹奏一曲?”

伊荃微微一愣,看著這白髮男子遞來的韻衡,隨即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那支韻衡,面對著這一條河水,吹響了唇邊的韻衡。

是初音,夢之舞。

是低柔婉轉的聲音,宛如清風拂柳,春雨杏花,溫柔美好,白髮男子的神態很安閒,他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從河面上吹來的風將他的頭髮與衣袍吹得飛舞起來,帶著獵獵的風聲,夾在這支動人心魂的韻衡曲音裡,又顯得自然而和諧。

待伊荃吹完一支曲子後,白髮男子方讚道:“夫人的曲聲,清麗婉約,又融入似是夢與希望的意境,自成一家,令人歎服。” )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論音

伊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道:這是我的飯碗,我能不學好嗎?

她伸手裡的韻衡遞還給了這的白髮男子,又看了看他那飄逸的白髮與那張俊雅的臉龐,心裡很是疑惑。

她又道:“說起曲音來,適才先生所吹奏的曲子,境界高遠脫俗,雲淡風輕,似是世外之人,先生有如此胸懷,伊荃亦是佩服。”

白髮男子微笑道:“韻衡只是愉情之物罷了,所謂的聲音,也不過感懷抒情。在下也只是以音愉情,夫人的曲音裡卻帶著一份執著,似乎於夫人而言,聲音非止愉玩,而是一個別樣的意味。”

伊荃微微一怔,不由地多看了這白髮男子幾眼,剛才她也只是吹奏了兩支曲子,卻不料到會讓這男子看透她的心境。伊荃也來了興趣,說起來,在靈間她也少有似這樣談論聲音的朋友,就算是和亞嘉南騎在一起,亞嘉南騎對聲音也不是很瞭解,與亞嘉南騎討論聲音定是無聊之極的。

今天難得遇到個風雅之人,伊荃自然多了幾分感性,尤其是關於聲音的。

畢竟她也沒有忘記,她來靈間就是來尋找永恆之音的。

伊荃看了看這白髮男子,心裡一動,忽然問道:“你知道什麼是‘永恆之音’嗎?”

白髮男子微微一怔,轉頭回視著伊荃,繼而搖了搖頭,微笑道:“不知道。”

聽這白髮男子這樣回答,伊荃也不覺得失望,畢竟她一開始就沒有抱什麼希望。倘若“永恆之音”是問問就能知道的。那她還在靈間遊蕩個啥?

這白髮男子又道:“夫人所執著的聲音,就是這‘永恆之音’嗎?那麼在夫人看來,這‘音’到底是什麼?”

這白髮男子轉頭看著那悠悠的河面,任風吹亂他那頭雪白如銀的長髮。只聽他幽幽說道:“音。有世內之音,世外之音,夫人所執著的‘永恆之音’,又屬於哪一種?”

伊荃愣了一愣,世內之音,世外之音?她想了想,答道:“在我們的故鄉,有這樣一句話,‘情發於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想來這句話所言,便是世內之音了。我們處於世內,所觸及的是世內之音,然而往往最美的聲音不是在世內,而是世外。我雖不知道這永恆之音意味著什麼,但想來也非世內世外可區分的,最動聽的聲音,是世內與世外都共享。”

白髮男子“哦”了一聲,又道:“最動聽的聲音?”

伊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