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讓亞嘉南騎講故事?
這……亞嘉南騎臉上似有難色,伊荃看亞嘉南騎臉上有猶豫之色,便搖了搖亞嘉南騎的手,道:“嘉南,你說嘛,說嘛。”
亞嘉南騎看了看伊荃,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說道:“讓我想一想怎麼說……”
伊荃看亞嘉南騎這說起話來傻呼呼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笑,亞嘉南騎也不會講什麼故事,只得將他小時所遇到的有意思的事情說與伊荃聽,又說起二十年前的那場戰爭裡的事情,及他流浪天涯時的經歷。亞嘉南騎雖不善長說話,可是他的經歷偏偏十分地豐富,說上十天十夜都說不話。
亞嘉南騎的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伊荃就這樣饒有興趣地聽著聽著。
“……那一天我去了海族,對了,伊荃,我還沒有帶你去過海族,你大概不知道吧?海族在東方一個很大的島嶼上,傳說海族王族是人類最高貴的種族,因為海族王族人的發頭都是紫色的,有著神的跡象,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不過,你還沒有踏入過海族的領地,所以不知道,海族雖然是四大種族裡領地最少的國家,可是卻是修築得最漂亮的國家,海族的人因與陸地隔得遠,所以那裡一向很安定,沒有什麼戰亂,那裡的人也一向很富足,有幾分夢族的感覺。但那裡的人一向很高傲,他們蔑視與排擠外來者,所以當我到海族時,海族人就想著種種辦法為難我……”
亞嘉南騎說著說著,就聽到一陣均勻沉穩的呼吸聲。
很輕柔而很安穩的呼吸。
亞嘉南騎看了看枕邊的人,伊荃已入睡了。
這個難得失眠的人,終於睡著了,亞嘉南騎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來,真拿她沒辦法,看來明天她又要睡懶覺了。
果然,第二天,伊荃一直睡到正午才起床。
伊荃起床時,亞嘉南騎早已出門了,伊荃迷迷糊糊地想起昨天晚上失眠,纏著亞嘉南騎說話,又硬讓亞嘉南騎給她說故事聽,想著現在亞嘉南騎這樣忙,心裡又難免有些後悔起來。
其實近來伊荃也閒了許多了,業洋村裡的事情,村長夫人也都忙得過來,村長夫人見伊荃是這樣嬌嫡嫡柔弱的女子,況又有了身孕,能自己做的事情都儘量不勞煩伊荃,伊荃反倒不好意思了。
這日伊荃在房子裡休息,忽然聽到一陣清揚的韻衡聲遙遙地傳了來,那樣清淡悠遠的聲音,伊荃聽便知是白髮先生在吹韻衡。
許是音樂家的天性,伊荃心裡動了動,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披了件外氅便向外面循著聲音的方向走了去。村長夫人看伊荃要出門,便問道:“夫人,您這是去哪裡去?”
伊荃道:“我只出去走走,你不必擔心。”
說著伊荃便離開了。聲音來後方,伊荃繞過這屋子,沿著屋後幽靜的泥巴小路走了去,地上長著許多草,因是冬天,這草也不十分旺盛,許多的地方都露出黃色的泥巴來,周邊總豎著幾顆高挺而光禿禿的樹幹,枝椏想到交錯著,顯得有些兒蕭索與冷寂。
然而這聲音就是從遠方而來,景物雖然蕭索悽清,可是這曲聲並不低沉黯然,反而有種超脫世塵的高潔之感,讓人的心境都不由地開闊起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這樣的情操,也讓人佩服。
荒野上,有一塊低崖,崖的另一岸是緩緩流淌的河水,有風自河面吹來,帶著些浸骨的寒意。崖岸上有一塊大石頭,此時此刻,那白髮男子就坐在那石頭邊上,手裡拿著一根韻衡,正悠悠地吹著曲子。他的白髮被風吹了起來,宛如一片飄飛的雪白。
伊荃從他身後走了過去,靜靜地立在這白髮男子的身後,這白髮男子似也沒有發現走來的伊荃,仍繼續吹著韻衡。
伊荃看著他的那頭白髮,心裡默默想著,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