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他們從東方疾衝而來,選擇敵軍方陣最靠右側的一個斜角。西方人的步兵隊伍中必然配備了弓箭手,泰坦騎士就把寬大的木盾擋在身體左側,當他們向著“品”形方陣的側翼發動衝鋒的時候,敵人就追著騎士的身影投來飛蝗一般的箭雨。
落馬、慘叫、煙塵肆虐、刀劍流光!面對註定的事情,泰坦戰士沒有煩躁,他們聚精會神,讓平端著的刺槍插入敵人的心臟、讓隨意脫手的飛斧嵌入敵人的面罩。戰馬的胸膛撞開了盾牌和人體,戰馬的鐵蹄踏碎了鋼鐵兵刃。
一觸即潰!一支陣型稠密的步兵部隊在開闊的平原上、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承受重灌騎兵的衝擊,結局不言自明!任何一部戰史都沒有對這種場面進行過全面細緻的描述,因為實屬多餘。
“品”形的三角陣勢被人在右側衝開了一個百十米長的缺口,泰坦騎士踩著敵人的屍首於戰場上呼嘯而過,他們的面孔都被罩在鐵製頭盔裡,我們看不到他們的神情,卻能從年輕的眼睛裡讀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
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索德伊斯獨立旅擺脫了擋在面前的敵人,直接奔向反坦聯盟軍的中央主力叢集,除了撕開十六軍的防線,他們還擔負一個更為重要的任務——挑釁!
外型強悍武力彪炳的重灌騎士在敵軍主力叢集的弓箭射程以外突然轉向,整支隊伍在賓士中同時調頭,追隨著那面飄揚的戰鬥旗,他們像檢閱一樣在敵人面前橫向賓士。軍人都是有尊嚴的,不管他是侵略者還是衛士。傳令旗連閃,一支整裝騎兵軍迅速躍離中央叢集,他們開始追擊耀武揚威的索德伊斯獨立旅。
索德伊斯獨立旅的指揮官就是這一代地索德伊斯侯爵。儘管他剛剛,由青年人步入中年人的行業,但年輕時的血氣方剛早已在水仙騎士團地服役過程中為永無休止的戰鬥磨損殆盡,他知道自己和騎士們必須遠離戰場中線。於是他就扯著旗子向長牆那邊飛速退切,那種樣子就像是在瘋狂逃命。
長牆一端突然亮起鏡面地閃光。戰地排程官已經為索德伊斯獨立旅開闢了迴歸本陣的通道。在泰坦戰士們的歡呼聲中,一支英雄部隊穿過兩道長牆之間塌陷的缺口,他們回來了!也在戰場上留下數百具手足的屍體。
泰坦人開放了一條通向出擊位置地通道,負責追擊索德伊斯獨立旅的荷茵蘭第25騎兵軍沒有任何理由不去衝擊這條陷在兩段爛牆裡的天然路徑,隨著戰鬥旗和指令旗的變幻。他們分作三個師,兩翼的騎兵師沿著長牆尋機突破,位居中央的騎兵師追著索德伊斯的煙塵埋頭猛衝!
泰坦近衛軍有備而來,先是一條橫在通道上的粗大鐵索絆倒了近百名最先衝入缺口的荷茵蘭騎兵,然後就是首都戰區六縱第一軍由四面八方撲了上來!泰坦戰士利用深埋地下的木樁和交連起來地鐵索成功阻住敵軍騎兵的深入,他們用盾牌推擠,用刺槍戳撞,他們的箭矢一刻不停地落在敵人地頭頂,他們的刀劍在每一次揮舞的時候都會帶起一輪鮮豔的血光。
荷茵蘭第25騎兵軍陷入進退兩難地困境,稍不留神。索德伊斯獨立旅不知又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這次他們還是選擇了敵人的右翼,25軍的右翼仍是一支滿編的騎兵師,他們沿著長牆由南向東進行掃蕩。可週遭沒有一個人影,只有剛剛的逃敵像吸了大麻一樣興致沖沖地擋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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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軍右翼騎兵又南向北,索德伊斯重灌騎士由北向南!就在兩支打算決一生死的騎兵部隊還有十幾秒鐘便要撞在一起的時候,東面!一名荷茵蘭騎士突然瞥見隊伍東側那塊完全塌倒的石頭堆上躍出無數泰坦步兵戰士。沐浴著箭雨和機械彈出的投槍。25軍的一翼絕望地迎向索德伊斯重灌騎士的懷抱。
如果說戰場是時間線上的一個座標,那麼這個座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