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頭士兵地禮物拿出來聞一聞,那個味道真的是太甜美了!謝夫娜開始偷偷幻想,這件從來都沒瞧見過的東西是不是她的聘禮呀?如果是的話……
雖然那個大個子大得離譜,但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你醒啦?”謝夫娜從自我陶醉中猛然醒轉,她驚喜地注視著躺倒在床上的帝國戰士。
克利斯憤怒地別開頭,他確實醒了!他為什麼還會醒過來呢?他為什麼沒有跟戰友們在一起呢?有過一次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讓他經歷第二次?
克利斯摸住一把匕首,但那個莫名其妙的護士已經湊過來了!
“喂!你知不知道?你是大英雄了!是一大群將軍把你送到這兒的!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肩膀上帶金章的傢伙!”
克利斯不想說話,更何況這個笨女人的話令他更加惱火!英雄?犧牲的戰友才配得上英雄這個稱呼!克利斯算什麼?他是懦夫、膽小鬼!他只是一個被戰友拋棄的可憐蟲。
“這是你的嗎?”謝夫娜用染血的手指挑起近衛軍上士的項鍊。
克利斯一把開啟女人的手,項鍊和神牌是戰友的囑託,他還記得。
謝夫娜有些不樂意,她的面孔突然漲紅了!
“喂!我不認識你!但我認得這條項鍊和這塊神牌,它們屬於一個比最好鬥的公牛還結實的大個子士兵,你認識他嗎?還是說……你從他哪把這個東西偷來了!”
克利斯不言不語,他的牙齒就快被自己咬碎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了不得,她又提起虎克!這不是存心要克利斯難看嗎?克利斯之所以落得現在這步田地就是因為虎克!虎克用公牛一樣的軀體為克利斯擋住了漫天箭矢,又用馬蹄一樣的拳頭猛敲克利斯的頭,克利斯醒來的時候就在死傷聚集點了,但他也祈禱過,也許虎克還活著。
“喂!聽我說話!”謝夫娜被對方的不聞不問激怒了。“你信不信我只要撥出這個止血夾你就完蛋了?快點告訴我!那個大個子士兵呢?你的項鍊是不是從他那裡偷來的?”
克利斯真地不耐煩了,他奮起全身的力氣揪住女人的衣領,並用喉嚨能夠發出地最大的聲音勃然怒吼:
“他死了!他死了!他們都死了!”
謝夫娜倔強地凝視著歇斯底里地近衛軍士兵。她不信,可她的眼睛卻湧出兩顆豆大的淚珠。淳樸的少女伸手入懷,然後她就拿出那顆糖果。她並不知道這是糖果,所以她耀武揚威地說:
“我不信!他不會死的。他對我下過聘禮了……”
“聘禮?”克利斯瞪大了眼睛,他盯著少女手裡地糖果,如果他沒記錯,這是虎克從自己手裡奪去的,虎克還說。他從來都沒吃過巧克力糖果。
謝夫娜突然狠狠地打了士兵一巴掌,鄉下姑娘的狠勁上來了,“你說呀!你給我說清楚!他怎麼了?”
克利斯看了看姑娘,又看了看“聘禮”他終於嘆了一口氣,“我帶你去找伽——““,找?怎麼找?死傷聚集點外已經挖出了好幾塊一人多高的大坑,名義上叫做集體葬禮,其實還不是為了處理起來方便簡潔!近衛軍士兵的屍體一層壓一層,收集屍首的民夫碼了一層,蓋一層土。然後再碼一層,再蓋一層土,放眼望去。除了留空的幾處大坑,卡爾查克特村的郊外遍佈新翻新埋的泥土。克利斯拖著謝夫娜,他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塊體長兩米寬一米的肌肉疙瘩?”
負責收殮屍體地男男女女茫然搖頭。他們見過太多的面孔,誰會在乎這個?
“有沒有見過一塊體長兩米寬一米的肌肉疙瘩?”克利斯有問。
“好象……那邊有一個……”
終於有答案了!克利斯拖著謝夫娜奔了過去,在一塊還沒趕得及掩土地史坑裡,一具異常健壯的屍體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