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啼的女子,心生厭惡。
恆昱祺低聲笑道:“你忘了?當初在平陽縣,那個黑店……掌櫃的可就是個女子,不照樣心狠手辣?這女人若是狠起來,真是讓人懼怕啊。”
重濤冷笑一聲,道:“少來,說的就跟男人狠起來還是溫良小綿羊似的,這種事跟他們自己相關,跟性別無關,懂?”
洗腦女人不好戰略失敗,恆昱祺聳聳肩,鬱悶的哦了聲。
重濤怎麼會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悶笑著捏了捏他的手,道:“你別鬧了,看他們這樣,總要管一管,畢竟你也是個官。”
恆昱祺被捏的渾身舒爽,一副好啦都依你啦的表情道:“那,本官就審一審他們。”
當得知恆昱祺是一位路過的欽差大人之後,掌櫃的喜極而泣,連聲說太好了。那女子表情卻有些飄忽不定,這讓恆昱祺更加確定這女子有問題了。
恆昱祺坐在掌櫃準備好的椅子上,板著臉的看著仍舊在嚶嚶嚶的女子,說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重濤忍不住在他背後翻了個白眼兒。
那女子哭哭啼啼道:“稟大人,奴家,奴家……奴家叫秀月,旁人都叫奴家秀娘子。”
“哦,秀娘子,你與這名男子是什麼關係?”
秀月哭訴道:“這是我夫君。”
“那你們成親多久了?”
“奴家成親已經數年了,嚶嚶嚶,大人,奴家與相公十分恩愛,誰知卻遭如此橫禍,還請大人做主啊!”
重濤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掌櫃的,低聲跟恆昱祺說了幾句話。
恆昱祺點頭,又問:“掌櫃的,他們一家三口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掌櫃的先磕了個頭,道:“回大人,他們已經住進來四五日了,剛住進來的時候雨還未下呢。”
“雨還未下?”恆昱祺看向低垂著頭不停嚶嚶嚶的秀月,問道:“我記得你剛才說,是擔心家中老父母才著急在大雨為停的時候就要回去,怎麼住進來的時候,卻在還未下雨的時候呢?”
秀月絲毫不帶慌亂,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柔弱道:“那是因為奴家孩子長途奔波,身體不適,所以想稍住一天,誰知道會遇到大雨……”她說著,立刻把那孩子摟在懷裡,那孩子又大哭起來。
重濤笑著上前,把孩子從那女子懷中帶了出來,道:“我看這孩子也嚇壞了,不如讓後廚燉個雞蛋,哄他吃了睡一會兒。”
秀月一開始並不想放手,可是那小孩兒卻抓住重濤的手不鬆,恨不得整個人都紮在重濤懷裡。
“我這孩子怕是嚇壞了,還是不勞煩大人了吧。”秀月臉色有些難看,緊緊抓著孩子的手臂,不肯放手。
“你這婦人也是有趣兒,一開始擔心孩子勞累選了住客棧,然後又要在大雨天回家,反倒不怕孩子淋雨害病了?如今本大人的師爺好心幫你照顧孩子,又推三阻四,難不成這孩子不是你的?”恆昱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這幾人和看熱鬧的都嚇了一跳。
秀月嚇的一哆嗦,直接鬆了手。
重濤把孩子抱在懷裡,坐到一旁。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有人高聲道:“莫不是這女子是柺子?想要從這男子手裡搶了孩子賣去別處?”
“誒,真的說不定啊,看這女子長得也是好看,怎麼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那孩子在重濤懷中瑟瑟發抖,兩隻小手緊緊抓著重濤衣領,恨不得把整個人都鑽進他衣服裡。
重濤輕輕拍打孩子的背,小聲道:“好了,不要怕,莫要傷心了。”
那孩子突然搖了搖頭。
重濤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又說:“待大人葬了你的父親,你就可以和你孃親回家了,莫要怕。”
“那,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