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動盪至今。這延緩出來的幾年讓皇上修養身息,但是對於成王來說也在休養生息。屠龍會當年幾乎被屠戮殆盡,但是不代表不會死灰復燃。只要有機會,他們就能在弄出第二個屠龍會,第三個屠龍會。”恆昱祺沉吟道:“我聽說今天在朝堂之上,又吵起來了?”
逍遙王為了展示出自己紈絝的一面,很少去點卯。皇上寵愛這唯一的胞弟,便也隨了他去,但是朝堂上發生的事,該知道的一樣都不會少。
“北方有櫟將軍把守,皇城之中有朕的暗衛,你的師傅,以及凍將軍,如今看來最是安全不過。西南那邊暫且不說,如今各地都在爭相說什麼有聖物出現,左一個祥瑞,右一個祥瑞,把朕當三歲孩童糊弄。若是真有那麼多祥瑞,怎麼就不能把成王這個禍害祥瑞了去呢。”恆昱崢冷笑的拋下手中玉盞,任憑玉盞歪倒,茶水四溢。
“不過一個小小的平陽鎮,還算是在朕眼皮子下面,就鬧出如此大的禍事來,那些拿著俸祿的大臣各種推諉。之前你用唐煜身份覲見的時候也看到了,不少人還覺得那是你為了升官發財,特地弄出來妖言惑眾呢。”他越說越氣憤,恨不得把朝中那些不幹事兒的傢伙統統誅了九族。
恆昱祺哈哈大笑道:“皇兄有什麼好擔心的?若是看誰不順眼,找幾個藉口下放了就是,多吃點苦頭就知道站在朝堂上有多好了。”
“哪有這樣簡單,這盤根錯雜的關係網,怕是連朕都弄不明白。”
“皇上。”一個小太監貓著腰遠遠的走了過來道:“元大人求見。”
恆昱祺哀嚎一聲,慘叫道:“這老狐狸來做什麼?每次看到他就有一種會被算計的感覺。皇兄,我先走一步。”
“王爺止步。”元清潭繞過掩映的假山花叢,笑意盈盈的拱手道:“逍遙王還請止步,臣有要事相商。”
恆昱祺幾乎跳了起來,怨道:“上次你說有要事,便把本王忽悠到那平陽縣,害的本王成天提心吊膽,生怕出了紕漏。如今你又說有要事,這次想把本王弄去哪裡?哎呀呀,元大人,元大哥!本王願稱你一聲嫂子,快不要再弄什麼要事給本王添堵了。”
他連連給元清潭作揖拱手,一身繁複錦袍也壓不下他如今的壞情緒,只想落荒而逃。
元清潭對那聲嫂子並不牴觸,他與皇上之事怕是早就被人傳開,再加上他如今身份背景與心計,也沒人敢說什麼,就連後宮皇后也因他不會生育影響到自己子嗣地位,便睜一眼閉一眼去了。
畢竟皇上寵誰,也不是皇后能夠置喙的,更何況皇后也知道,元清潭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在位也讓她位置超然,所以連帶後宮對元大人的不滿都被皇后一手按下,無人敢提。
這也是皇上對如今皇后最為滿意的一點。
元清潭親手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潤了喉嚨笑道:“怎麼?難道王爺不想再見到你家瀾瀾了?”
元大人聲音清潤溫柔,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溫柔,直接捅了逍遙王的心窩子,讓他撫胸痛呼道:“當初便不應該讓你們知道!”
“那小畫本屬下都收集了不少了,如今又有了改良,說重之瀾為了平陽縣安寧委身於唐大人,盡畢生功力滅了山中妖魔,如今身體孱弱不堪,原本還有唐大人憐愛,可惜妖魔爆體而亡之前消了唐大人記憶,讓唐大人拋棄了那可憐的重之瀾。如今重公子身邊不少人虎視眈眈,想要一親芳澤採那玉露之菊的人不少呢。”元清潭想起凍將軍交給他的那些畫本,整個人都笑的恨不得從椅子上跌落下來,於是派人去平陽縣收集了不少,平日裡就靠這些東西解悶了。
總覺得比京城裡那些寫自己與皇上之間各種曖昧情愫的畫本好看多了,畢竟是遠在山野,民風略開放啊。
“清潭,莫要在戲弄朕的弟弟了。”皇上輕聲笑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