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薄寒已經被處死了。”
薄帳之後,那人低聲問道:“斬首示眾麼?”
“不是,是燕王提出的新刑法,名為‘凌遲’,要在犯人身上割傷一千刀才允犯人死去。”
薄帳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良久才平息下來,那人的聲音有些虛弱:“好個狠毒的燕王!”
“爺,雖然流香郡主母女仍住在薄府,但薄府已然被抄,您看會不會被人找著蛛絲馬跡?”
薄帳之後那人冷哼:“薄寒是什麼人,怎會輕易讓人查到機密之物!不必太過憂心此事,密切監視燕王府便是。”說罷又是一陣咳嗽,像是把心咳出來似的。
“是!”帳外之人回道,隨即擔心問道:“爺,您可是舊疾犯了?”
薄帳內伸入一隻極瘦的手臂,隨即薄寒被開啟,露出帳內之人因長期受病痛折磨而黃瘦的臉,他扔掉手中的白絹,淡聲道:“近來天氣溼熱,身子有些受不住,讓鴻漸按老規矩抓些藥送來。”
“是。”
七月的最後一天,肅親王府的世子燕霜城抵達京城。
朝堂之上,已至中年的燕霜城溫文儒雅,神態自若,不似傳說中的那般深沉,倒似是一個書生。
“臣燕霜城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見他動作一派優雅,燕北笑道:“先皇在世時曾言,朕這一輩的皇家子弟就數肅親王世子優雅天成,不似凡人。那時世子不過十歲的年紀,這麼多年過去了,世子仍是未變,一舉一動風采斐然,小輩們需向世子學習才是。”
燕霜城微笑道:“皇上謬讚了!”說罷,他一眼看到無雙,笑問:“這位便是燕王殿下了!”
燕北笑道:“是朕的七兒無雙,旁邊的便是太子。太子,世子與朕平輩,按理你們該喚一聲‘皇叔’的。”
燕瑞與無雙作揖道:“見過皇叔。”
燕霜城忙回禮道:“不敢當。”
“臣早就聽說燕王文武雙全,去年出征大勝梁軍,前段時日還破了一件大案,為民除害,如此功績便是男兒也難取得。皇上有如此出色的公主,使得臣心生嫉妒了!”燕霜城一派溫文地笑道。
眾臣心中瞭然,這位肅親王府的世子此次來京城怕是來興師問罪的,太子與燕王站在一起,他只誇燕王,不提太子,明顯是褒燕王而貶太子,其心可疑。
燕北聞言大笑:“世子此言甚得朕心,男兒如此乃是應當,女兒如此卻是難得,朕的七兒為朕長臉了。朕知世子膝下有一獨子,此次是否隨世子進京了?”
“臣慚愧!犬子莽撞,於途中自行離去,連臣也不知去向,若是他能如燕王一般,臣便不會這般操心了。”燕霜城嘆道。
“世子不必擔憂,年少氣盛是應該的,想必日後必成大器。”燕北勸慰道。
“借皇上吉言。”
“世子難得來京城,多留些時日罷。”燕北提道。
“謝皇上恩典。”
“那位世子果真不簡單,明明是為流香郡主而來,卻隻字未提,也未住進薄府表明態度,城府頗深。”江夫子搖扇道。
“肅親王在京城有府邸,自然不用入住薄府,也有避嫌之意。”無雙接道。
江夫子眯了眯眼,笑道:“聽說流香郡主極力邀請世子入住薄府,被訓斥了一頓。”
“流香郡主想借勢示威還得看被借之人是否願意。”無雙淡聲道。
“其實江某有些不解,世子那般厲害,薄寒也不簡單,流香郡主為何會這般的……單純?”江夫子故作不解道。
“這個琥珀知道,就如夫子的親人喜好正常而夫子卻喜歡男子一般。”
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