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親……”他揹著手。不滿說道。
司徒盈袖笑著坐到他旁邊的位置,隔著一張紫檀木高腳方几,親自拎了茶壺給他續茶,一邊道:“今天是我弟弟生辰,穿得鮮豔一點才喜慶。”
哪有給人祝壽還穿得素裡素氣的?又不是弔唁……
慕容長青無語坐下,接過茶杯吃了一口,才又道:“雖然是生辰禮,但是你也不要打扮太過。清雅一些更好。對了,你不要擦那麼濃的胭脂,口脂也不用。”
司徒盈袖愣了愣,道:“我沒有擦胭脂,也沒有擦口脂。”
“沒有?”慕容長青的眉頭皺得更緊,濃眉下的雙眸緊緊盯著司徒盈袖,恨不得伸手摸摸她的小臉和雙唇,看看是不是她說得脂粉未施……
但是到底不敢造次,慕容長青別過頭,悶聲道:“沒有擦,怎麼還是紅豔豔的。你是不是平時補得太過了?”
司徒盈袖啼笑皆非地搖頭,道:“長青,難道你要我面色蒼白,風一吹就倒才好?”
“不好嗎?女人家就是要柔弱守禮,以夫為天。我最討厭主意多,性子硬,不聽人勸,自作主張的女子。”慕容長青握起拳頭,咬牙切齒地道。
司徒盈袖雖然對他的說法不以為然,但是聽他的口氣,似乎別有隱情,便也沒有跟他計較,只是轉了話題軟語說道:“今天你來小磊的生辰禮,我很高興。”
慕容長青回頭看見司徒盈袖溫柔的笑意,心底揮之不去的陰霾似乎有所散去。
他綻開笑容,將一個禮盒拿出來,放到兩人中間的桌上,“送給你的。”
“是小磊的生辰,又不是我的,你送我做什麼?”司徒盈袖俏皮一笑,伸手接過,開啟看了看。
只見裡面是一掛晶瑩璀璨的瓔珞。
鏈子格外精緻,赤金拉成細細的金絲,再絞成數股,一道道纏繞繁複,繞成一道道米粒般大小的小鎖頭連成的長鏈,中間夾雜點綴著大一些的南紅小鎖,底下的吊墜是一塊雞卵般大小,金黃蜜色,觸手生溫的蜜蠟,還能隱隱看見裡面藏著的一片花瓣。
那色澤瑩潤晶瑩,並不通透,如同一塊凝滯的雲彩。
司徒盈袖上一世幫司徒家執掌生意,對蜜蠟一點都不陌生。
千年的琥珀,萬年的蜜蠟。
蜜蠟就是琥珀的一種。
瑩潤通透是琥珀。不透明的就是蜜蠟。
現如今蜜蠟已經非常少了,價格遠遠超過赤金和別的稀有寶石。
慕容長青能拿出這樣一塊巨大的品相上佳的蜜蠟,實在是費了很大心思。
最重要的是。那蜜蠟的形狀天然就像一個精緻的鎖頭,跟整掛瓔珞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是為了這蜜蠟,特意定製的瓔珞一樣。
“……你今年的生辰沒有大辦,我又不能回來,這算是送你的生辰禮。”慕容長青含笑解釋,“給小磊的生辰禮我已經命管事送到前院去了。”
給未婚妻的禮物當然要親手送達。要的就是這份心意。
司徒盈袖感嘆道:“這禮物太貴重了……”
本來說不想收,但是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他送再貴的禮物。也是隻能收,不能退的,否則就是忒也見外了。
“你當得起。”慕容長青笑著起身,從那禮盒裡拿出蜜蠟瓔珞。“來。我給你戴上。”
“……太招搖了吧。”司徒盈袖偏頭,戲謔道:“你不是更喜歡清雅一點的裝扮?”
“所以要把你鎖起來,免得飛走了,再也找不到了。”慕容長青意味深長說道,不容分說,走到司徒盈袖身後,將那瓔珞給她掛在頸間。
碩大的蜜蠟吊墜正好垂在她墳墳欲鼓的雙峰之間。
慕容長青低頭看了看,嚥了口口水。啞聲道:“……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