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風範,富貴奢華,若論幽雅卻不如玄觀的道園。
不由想起玄觀流傳出來的一首詩“露朵朝華,奇葩夜合,蓮標爭植,絮染芳塵,桃花百媚,柳弱易攀“。
此時此景無不映襯皇宮內院的景象,宮中嬪妃就如百花,那般嬌豔,那般高貴,
然而只是供人欣賞之物,更可悲的是待花謝凋落,來年又換新花,繁華背後又有多少
辛酸醜惡,花雖美,根卻汙穢,枝條雖柔弱可攀,卻不堪重負。
這花園裡多了十來個庶民裝扮的男子,或醜或俊,或青或壯,他們各立一處,神態各異卻安靜不語,身上流露出一種有異於官府之人的氣質,而外圍卻佈滿了數十個御前侍衛,他們正監視著這些六扇門的人,六扇門的人也不以為然,將這些侍衛當做透明的,該挖鼻孔的挖鼻孔,該剔牙的剔牙,雖然都是皇上的人,卻彼此都不信任對方,也看不起對方。
六扇門橫行霸道慣了,御前侍衛又豈是好惹的。
楊思義正與御前侍衛總管彭俊郎聊些什麼,太監總管卻安排著些太監宮女佈置著正亭,看來這個地方就是一會皇上坐下欣賞的地方,奇怪的是卻拉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黃色紗簾,不是說要欣賞嗎?這拉上紗簾怎麼看的見,卻不知道這是皇宮裡的規矩,一般人都不能看見宮中嬪妃的容貌,這些紗簾靠的近就是透明的,離得遠就是遮擋物,道理跟將一塊紗繡蒙在自己的眼睛,你能看清周圍的景象,外人卻看不到你的眼睛,這是一種視線間隔差異,太監總管宋德張很顯然經常幹這種事情。
等了一會之後,只聽遠遠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與兩位娘娘駕臨,三品以下面向北邊迴避”。
眾人紛紛轉身面向北面,易寒也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反正跟著轉身就沒錯了。
又聽太監高聲說道:“回身”。
眾人轉了過來,楊思義與彭俊郎領頭行禮。
易寒依稀看見亭內坐著一男二女,模樣卻看不大清楚,其中一女低聲在皇帝耳邊說些什麼,舉止嬌俏,另外一女卻安靜低頭,似不太感興趣。
皇帝笑道:“在朕的後花園就不必多禮了”。
楊思義道:“皇上,六扇門眾人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開始”。
皇帝道:“凡有人能博得梅妃娘娘一笑者,賞黃金千兩,晉升官爵,楊愛卿,安排他們開始吧”。
楊思義叫了一個人的名字,那人走了出來,所有的人在中間讓開一塊空曠的地方,只見那人行禮道:“請皇上賜小人一劍一琴”。
話剛說完,只聽彭俊郎喝道:“大膽,在皇宮內豈容你持劍”。
那人反駁道:“那總管大人又為何身帶佩劍呢?”
“我乃御前侍衛,自然劍不離身”,彭俊郎字正詞嚴。
皇帝發話了,“無妨,賜他劍琴”。
一會之後,一個宮女抱來一琴,一個侍衛把隨身的佩劍丟給他。
只見此人一邊舞劍,一邊用劍尖挑撥琴絃,花園裡頓時傳來一首曲調優美的曲子,劍刃鋒利,卻能挑動琴絃發出琴音,這力道需掌握的好,而且不能割斷琴絃,更妙的是他能借劍彈出準確的音調來,難度可想而知,易寒琴藝高超,劍術也是不差,但他卻自認自己做不出來,只是這彈琴就是彈琴,講究的是指尖觸控琴絃的那一瞬間,內心的情感與琴音共鳴,卻為何要多此一舉。
男子演繹完畢之後,皇帝大喊一聲,“好,世間竟有如此巧技,朕今日算開了眼界”。
劉貴妃發話了,“皇上,這琴音動聽縈繞耳畔,該賞”。
皇帝不答,卻轉身朝著秦貴妃,問道:“愛妃,可好?”
“好”,她的語氣依然平淡。
“既然好,愛妃為何不笑,你看珍妃笑得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