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放在了這幽暗的、浮動著稀薄寒氣的一方晦冥天地中,像一束純淨而熾烈的光,照亮了暗夜中的眼睛。
輕輕覆上的身軀是滾燙的,她雖閉著眼,卻也感覺到了那種壓迫和強力。
竟然有些害怕起來了。她急促地喘著氣,想推開這種壓力,細細的雙臂卻緊緊地箍住了那如勁竹一般繃起的背。
胸前鴿子般的賁起被溫熱所包裹時,她無助地輕叫了一聲,嬌軟怯弱如貓兒一般,在這密閉的石室中格外清晰撩人。
撲灑在胸前的氣息愈發濁重了起來,濡溼的舌尖攪弄著初生豌豆般小小嫩嫩的一粒,忽而齧齒一咬,難過得她幾乎哭了出來。
“陌上春……”
她難耐地一聲聲叫著,似是哀求,似是怨慕,卻令身上人愈發地肆意。她十指深深□他烏緞般的髮絲中,一顆心似懸在了半空,上不去下不來,無可言說的痛苦無法紓解。情不自禁地屈起腿來,細膩肌膚摩擦在他乾硬小腿上,卻牽起異樣的情愫。
他趁勢分開了她的。那種被暴露的感覺令她羞不可抑,想要攏起雙腿,卻覺得有什麼異物侵進來,初初的一下疼得她猛然間瞪大了眼。
面前那雙熟悉而心愛的墨黑瞳仁裡,閃耀著異色火光,濃烈得幾乎要蝕了她的心去。
然而撕裂般的痛楚令她丟盔卸甲,之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風風火火盡化作了逃命的本能。
“不……我不玩了……”
她小獸一樣喑嗚叫著,翻了個身就要爬走。
然而都到了這時候,陌上春哪裡還會放過她?他本就不是什麼慈悲心腸,將她當胸一按,小小身子又給翻正了過來。那纖細楚腰幾乎不盈一握,被他雙手卡住,毫不留情地抵了進去。
一寸一寸俱是血。
深衣大聲哭叫著,狠狠地掐著他的雙臂,可關鍵時候,偏生半點氣力也使不出來。她哭得聲嘶力竭,他卻是毫不憐香惜玉地長驅直入,直到棲息進最幽秘的深處,方放開了對她的桎梏,一下下輕柔地親吻撫弄著幼嫩纖小的身子,令她放鬆下來。
他清瘦身軀亦在寒薄的空氣中陣陣顫慄,又緊又硬,豆大的汗珠滴到深衣雪白的肌膚上,如清露滑落花瓣。
“我討厭你……”
深衣嗚嗚哭著,委屈不已。最初的劇痛潮水般過去,她只覺得身下漲得發疼,就像月事將至未至時,小腹那般墜脹痠痛的感覺,卻不知厲害了幾百倍。
像是有石頭嵌在了自己的身體裡。她輕輕一動,那撐裂般的脹痛更甚,亦聞得他抽了一口氣,目色更暗了。
深衣嚶嚶抽泣,用力推拒著他:“我好難受……你……你出去呀!”
他的神色似是終於有些心疼了,面上有著隱忍的痛楚,向後退卻了些。
深衣嘶嘶地吸著氣,他一走,那種飽滿而充實的感覺竟也煙消雲散,心中陡然一下子空了,慌得又伸手按住了他。“不要……”
陌上春終於忍無可忍了,沙啞道:“你到底是……”
深衣洩氣般地緊抱住他:“我不知道了!你隨便吧!”
陌上春又氣又笑地吻住她,在她耳邊似乎是說了句“小蠢蛋”之類的話,深衣卻不大聽得分明瞭。
那一下下由輕而重、由慢漸快的衝撞帶給她的痛苦漸轉快意,她的秀致身軀漸漸如琴絃一般繃直而又曲起,如受神秘的指引,迎合他的每一次侵入。
他重重地喘息,五指沉沉地印入深衣幼嫩細軟的肌膚,修長雙腿將她纖長的腿緊緊纏住,若彷徨無依的秋蓬在她身上深深紮下根來,又似飄零的秋葉將她密密依附。
他千百次地把自己埋入她溫暖柔軟的身軀裡面去,又深又沉,深衣如藤般將他緊緊攀附,縱然疼得顫抖,卻又滿足得嘆息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