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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他手腕不過那樣輕輕巧巧地擱在扶手上,繃帶怎會抽不出?

再拽,依舊紋絲不動。

他眉宇清平,如白雲無心出岫,散散淡淡地瞧著她。

深衣心中沒來由地驚悸,左手持了匕首去削那繃帶。

所沒料到的是——

她快,陌少的左手更快。

修長五指穿花拂柳般點上她的脈門,她整條手臂若被萬針扎刺,“啊”地痛叫一聲,五指鬆開,匕首掉了下去。陌少小指向上輕彈匕刃,“嗡——”的金聲玉振。那匕首空中掉了個個兒,穩穩落入陌少手中。

這一套動作雖小,卻如行雲流水,俱在電光火石一剎間。深衣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右臂一緊,整個人被大力拽入他懷中。

深衣又驚又怒,左手摁在他腿上正要撐起,只覺得他的手指精準地按上了她腰後命門。

酥…麻的感覺席捲她全身,夾雜著創口的痛楚,令她如遭酷刑。

陌少是會武的……

陌少是會武的!

方才蒙面人從差點重傷她到水遁而逃,莫不是他動了手腳?

她無暇細想,那一陣痠麻的感覺過去,駢起雙指疾點他胸前大穴。

腰後陽關穴處但覺針扎般的一痛,一身內息驟然紊亂,奇經八脈裡如脫疆的野馬胡亂躥跑。雙指抵上他穴位,只如蜻蜓點水般無力。

陌少提起她腰帶,輕輕鬆鬆令脫力的深衣跨坐在他腿上。

深衣本就生得嬌小,內息凌亂之下,幾乎是無骨小貓一般軟趴趴地伏在他胸前。

這樣姿勢讓深衣覺得羞辱和難堪,感受到陌生的男子氣息和暖熱肌體,更是讓她心底莫名地升起惶恐。

“你對我做了什麼?!”

話語衝口而出,卻發現沒有半點底氣,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他左手拎著她後領令她坐正,右袖中探出二指指尖,拈著兩枚細長金針,看得深衣心驚肉跳。

“你……你要做什麼?”

陌少那張童叟無害的面龐愈是秀美,在深衣看來愈是可怕。這種人心性涼薄,由內而外處處無情,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之前真是豬油蒙了心竅,竟會去選擇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陌少陰惻惻道:“有些話我問過你,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老老實實回話,定讓你痛不欲生。”

深衣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你是什麼人?”

深衣梗著脖子咬牙道:“我早同你說過,句句屬實。”

陌少目中戾光一現,一根長針陡然拍入她頸下天突穴,整根沒了蹤跡——!

深衣只覺得任督二脈中方才四下亂竄的內力突然消停下來,好似洶湧洪流撞上重重堤壩,滯塞不前。身子彷彿又恢復了力量,竊喜陌少弄巧成拙之際,猛一掌擊向他膻中。

哪知甫一催動內力,像是喚醒了體內兩把鋒利刀子,千刀萬剮的凌遲痛楚透入骨髓,讓她哼都哼不出來,濃腥上喉,一口鮮血噴在地上,朵朵紅花。

身子無力軟倒他的肩頭,喘息個不停。

陌少把玩著手中剩下的一根金針,側目看著她,眼神陰暗,說出來的話卻格外溫柔似水:

“乖一些,就不會疼了。”

果然內力止歇,那劇痛便如潮水般緩緩退卻。深衣緩過一口氣,強打精神問道:

“你不信我,有什麼證據?”

陌少專注地拿著金針比劃著她的臉,似乎在研究著什麼。隨意道:“不懂得怎麼做丫鬟就罷了。東海漁民的女兒,懂得扶桑話。”

深衣驚詫:“你怎麼知道!”覺得上了他的套,又辯解道:“我說了我是半個琉球人。琉球通行中原和扶桑兩種語言,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