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同樣甩出飛鏢,擊落暗器。
另一側的蕭慎徽甩出手,一根白色的絲線從他的袖口中飛出。
銀絲劃過長空,剎那間就追上了少年,絲線的前端如藤蔓,纏繞在少年的腳踝上。
蕭慎徽側身收手,銀絲繃緊。
硬生生地將那少年從半空中拽下來,整個人重重地砸在地上。
蕭慎徽轉動手腕,銀絲如同一條訓練有素的銀蛇,重新回到他的袖子裡,纏在他的手臂上。
謝安與孔青二話不說,便將這位少年從地上拎起來。
“王爺,怎麼處理?”
“送入大牢,灌點麻沸散,免得他自盡。”
等到他們拖著少年離開之後。
公堂上有了片刻的寂靜。
蕭慎徽轉身,身材頎長,深邃的眉目看著無比嚴肅。
他高聲道:“各位鄉親父老,方才那位少年是專門過來刺殺本王的,現在已經伏法!請各位放心。”
“在此,本王鄭重宣告,我身邊的這位林仵作檢驗技術高超,態度認真,是難得一遇的人才,所以本王得以重用。”
“還望大家不要聽了旁人的讒言,就對這位林仵作有任何的偏見!”
眾人聽了後,怔了怔。
視線一會兒落在蕭慎徽的身上,一會兒又看向林嬌。
就這樣沉默著。
忽聞,人群裡有人開口:“王爺,可否讓草民把這冊子唸完?”
大家順著聲音看過去。
只見人群中一個穿著白色布衫的書生,手中高舉著雙方仵作記錄的冊子。
原來,剛才那個少年隨手將冊子遞給了這位書生。
…
書生見大家都看著他。
他又踩上一旁的石階上,揚聲說道:“剛才我看了一眼林仵作寫的內容,真是令人震撼,鄙人想為大家念一念。”
蕭慎徽淺笑點頭:“好!”
等他重新回到案首後方,安穩落座之後。
那書生來到公堂上,站在第三位考題的面前,情緒激昂道:“成年老者一名,發育正常,頭髮少許花白。”
“手上有墨痕和筆繭,頸椎微凸,應該是長期伏案造成的。”
“一個月前,右手發生過顫抖,發作時間不定,時長不定,近幾日以來早晨起床會有暈眩感,噁心,昨日病情加重,今天應該是去醫館診脈!”
他說完,那位老者笑著點點頭,嗓音有些蒼老:“是的是的。”
“我就在前一條街給人寫寫家書,地契之類的活計,最近幾日我這胸口發悶得厲害,昨日沒出攤就在家中來著。”
“想今天去醫館裡瞧瞧,結果看見縣衙開了,就過來湊熱鬧。”
林嬌站在一旁,忽然輕聲開口:“老人家,您應該去醫館的,你身體裡有一處的血管堵住了。”
“所以您的右手才會不受控制,到時候讓大夫給您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就行,至於寫書,您還是先停一停吧!”
老者連連點頭:“丫頭,我聽你的。”
“要不然也幹不動了,年紀大了,眼睛也花了,看不見啦……”
人群中又響起一陣小聲的議論。
“血管?是什麼?”
“還堵住了?我怎麼不明白呢?”
,!
“好像是長在肉裡面的東西……”
“那林仵作怎麼知道的?看一看,就知道肉裡面長東西?”
旁邊一個長得圓墩墩的婦人聽見他們這麼說。
猛地拍了下大腿,壓低聲音說道:
“林仵作該不會是玉皇大帝派下來的神仙吧!”
“你們還記